随风点点头,梁偷儿这话说得不错,江湖中有些事即便是真的,经过十人八人这么一传也就不可信了。
随风也知和无参和尚的那个约定恐怕也不是近期就能实现的,便也将它放在了一边。现在舍利子也已经偷到了手,月夕的寒脉也已经治好了,近期似乎也没了其他的目标。便对着梁偷儿道:“梁大哥,接下来我们的行程是怎样的呢?那个……”
随风本想问一问祥瑞之事,话说一半,不禁看了凌一眼,就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了。
梁偷儿看到随风的眼神,当即领会,呵呵一笑道:“小风,没事的,咸宁祥瑞出土的事情便是凌大哥通过风月楼得到的消息。凌大哥,你和月夕妹妹接下来往哪里去呢?”
月夕的寒脉除了,也算了了凌的一桩心事,不由地也是心情大好。凌一直冰冷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意,“我打算以后和月夕两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最后也许会收几个徒弟,开一个小门派什么的,让月夕能够安逸地过日子。”说到未来,凌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向往。
梁偷儿又惊又喜,“你要金盆洗手了?”
凌点头,“嗯,以前是因为月夕的病需要大量的雪参,我实在没法只好做了这梁上君子。如今,既然月夕的病已经好了,我便想带她出去见一见这大千世界。想要收徒开一个小门派也是想让她能有个尊贵的地位,日后可以寻一户好人家。”
随风这才恍然,难怪之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跟自己说不要再叫他摘星子,原来他早就做好了这些打算。
听着梁偷儿话里的意思,他也并没有想好之后的行程到底该如何,随风便也不急,安心地跟着他们几人,又过上了漫不经心的赶路生涯。好在,李林甫此刻为了祥瑞之事身处江南,这北方的巡查力度便要小上不少,一路上竟然再也没有遇到过杀手。
东都洛阳,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前代数朝均是一国之都。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开天辟地之后,三皇五帝以来,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正所谓:千年帝都,华夏圣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
数十年前,此处还是一国之都,武周篡夺了李唐基业在此建都。后中宗还都于长安,这里虽不在是朝圣之所,却还是留存了那一抹繁华。
街道上人流如潮,既可以看到来自各地的商贾、大员,也能看到川流不息的江湖侠士,甚至还能看到肤色、语言各异的别国旅人。总之,这里简直是另一个长安,有市井的喧嚣,也有高雅的品茗。它以包容的姿态面对着一切,各式各样的精彩都能看到。
正午时分,在洛阳西街的一间客栈内,里面满是行走江湖的各色人物。既有市井草民也有些小有名气的江湖俊杰,更有时难得会现出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辈高人。茶余饭后,便都聚在了这里,有的点几两牛肉,一叠小菜,一壶小酒,听着各路人马高谈阔论各类江湖事件。
靠着最里面的窗户,坐着一桌四个人,三位少年,一位姑娘。正是之前的随风、梁偷儿、凌和月夕四人。
他们一路毫无目的地到处行走,本来嵩山就挨着洛阳,他们行路时漫无目的,看到官道便顺着官道直走,也不问路,竟然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进到了洛阳城里来。他们本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人,便进到了城里找了间客栈坐了下来,好探听一番江湖上的情报。
他们四人刚坐下来,就听到隔壁的大汉嚷嚷:“这几日天下不甚太平啊!”
他嗓门本来就大,又无端发出如此慨叹,立刻就引得周遭的食客都装作吃饭的样子,却高高竖起了耳朵听他海扯。
大汉的对面是一个阴里阴气的绿衣青年,满脸的阴柔之色,竟不似个爷们。
“翻山虎,你又听到了什么消息了?莫非你认识风月楼里的什么人不成?”青年男子嗓音听着也很有几分女性色彩。
周围的人都是心里暗暗抽了口冷气,这剽形大汉在这黄河流域赫赫有名,一身蛮力谁人可挡?人送外号翻山虎。随风几人都不曾在黄河流域久住过,是以对于这翻山虎其人并没有听说,只是对他将要讲的事情有几分好奇。也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这翻山虎倒也爽快,也不管周围之人是不是在听自己说话,哈哈一声朗笑,道:“要说我确实和风月楼有点交情,江湖中的事不过比你们早上个几天知晓罢了。不过要说起来,这几日江湖上确实发生了两件大事。我也不卖关子,第一便是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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