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么?西厢这边不还是有空房么,为什么他会被安排到东厢去?”
“平日里家族内的各类事物都是佐佐木管家在打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不我去找他?”靖留也没在意,随口就答道。
随风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也罢,他在东厢就东厢吧,这样也好,本来他就和高桥先生认识,这样也方便些。”随风说这话时,眉头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阿牛的问题想必只是一个小插曲,以后还不知有什么等待着他。
按伯一的说法,所谓的武道大会是一个贵族与平民可以共同参与的一次比武盛宴。扶桑如今四海升平,一片安定,百姓闲极无聊便会有些不安定的因素。正好扶桑习武之风正盛,索性便举办了这样一个别样的比赛,算是个从天皇到百姓都关注的一次活动。
只不过大的世家坐拥万贯财产,又有无数武士门客。所以越是庞大的世家越是能招募到强大的武士,是以从很早之前开始,前几便被各大世家门下的武士包揽。少有民间武者可以进到前十甲,而一旦在大会上表现出众,便很有可能会被各大家族看重而招进门内,从此享受荣华富贵。是以,许多布衣武士都梦想着能够在武道大会上一展风采。
而对于各大世家而言,武道大会也成了一种展示世家实力,争逐排名的一种方式。能够夺下第一的家族会受到天下武者的景仰,万千门客来投,如此世家便会兴盛。相反,本来强盛的世家若是在武道大会上持续地低迷也会导致人心渐渐流失而逐渐没落。
是以,如此一来,本来想出来用以休闲娱乐的比赛,变成了各路人士争夺名利的战场。
随风对此很是不屑,这所谓的武道大会就和中土的科举考试根本就是一个模式。他之前身处整个扬州的最底层,亲眼见的许多穷苦人家明明已是窘迫不堪,可家中男丁不出力劳动却做着能够在科举场上一举夺魁,功名美眷共享的美梦。
科举虽能选拔人才,但这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可是这扶桑的武道大会,却是连选拔人才的功能也不具备。随风暗暗感叹,就这一点而言,扶桑向大唐所学终究还是只得其形未得其质。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随风既没有继续精深内功来打通剩余的经脉,也没有去到城里闲逛,反而将大部分时间呆在了自己的房内或是在庭院里静坐,看着天边一抹半卷的云彩,时卷时舒。
有时候还会用伯一先生所赠的天丛云剑练一练之前他学的那套神秘的剑法,每一次练剑时都伴着时长时短,时而尖锐时而舒缓的剑吟声,这是那套剑诀中最为艰难的一道关卡之一,将迅疾如巽风与舒缓如坎水相结合。若是他能将此练成,便意味着两系相合已经完全练成了,而据剑谱中所说,后面还会有三系、四系相合,以致于最后的八系合一,达到一剑演化混沌的至高深境界。
从他拿到剑诀的那一天起到现在,随风终于是将两系合一连出了几分火候,就差这最后一小步,迈过去便能大成。
而随风丹田内的太极图也越发地臻至完美,已完全达到了太极阴阳相生相克的至高地步。可因此他也卡在了这一瓶颈上,除了打通经脉之外似乎再没了进步的空间。而按照析天诀和回天诀中的说法,他只需打通经脉增进内力即可,当全身经脉尽通、内力足够之时便可尝试着沟通天地自然进军先天了。
不过,随风却隐隐觉得,依照如此方法应该还差了一些,至于差在什么地方他却说不出来。即便最后真的能够进到先天之境,以后还是会欠缺什么。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他也不敢肯定,而且以他现在如此情况距离迈入先天还比较遥远。
起初随风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只是有几个仆佣被他院子里的剑吟声吸引了过来。后来也不知怎地,一传十,十传百,每天只要他一动剑,便会有数十人在院子外观望。
最后甚至连藤原家其他的一些武士也来见识中土剑法的精妙,只是他们这些人并不懂易理堪舆,如何能够详尽这其中精妙,也只当做个平常剑法看就是了。反而是随风配合剑招的身法引得更多人的议论。
对此,随风毫不关心,只当做没有看见。这套剑法之纷繁复杂是他平生仅见,涉及易经、九宫、八卦,可谓无所不包,给他们观瞧原本的剑谱都未必能十学其一,至于幻步,更是不用担心了,没有对应的口诀和步法,也只能当做个杂耍看罢了。
不过生平第一次被人当做杂耍看,这点倒是让随风哭笑不得。
没多久,一整个月便已过去,再过一日就是扶桑举国上下瞩目的武道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