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之余,再看伯一先生,似也没之前想的奸诈了,感觉上好像也不再如之前一般遥远。
也许是受了伯一话的熏陶,场中的氛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凄凉。可这种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伯一先生又抿了一口酒,哈哈豪爽地一阵大笑,道:“没什么好说的,喝酒。对了,随风先生,你最后与那所谓的无名氏的最后一场对决我们都看了。可我们都没有看得清楚,他开始时究竟是如何遁入虚空去的。”
听到又提起无名氏,随风的神色凝了凝,有些严肃地道:“他的那招并没有碎裂虚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遁入虚空。以我的眼光看来,倒像是利用自身极快的移动速度而造成的一时的障眼之法。”
随风虽然这样说,可他也没什么把握,若是梁偷儿在此说不定可以一眼便瞧出这其中原委。而随风在这方面几乎没什么经验,他也只是根据当时的实际所出一些猜测罢了。
“既然只是短时间内的隐身,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成名高手尽数败在了他的手下呢?”这时,一边一直沉默不发的高桥非况突然道。自从佐佐木将那些陈年往事尽数说出来之后,随风这才知道原来这高桥非况先生一直都精通武学,还是个有数的高手,并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样纤弱。
“首先,他身法极快,有些高手成名虽久,可是想要发觉他,必须要有极为深厚的神力方可。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也只能任人宰杀。其次,他出刀挥刀的速度也着实快极,如此一来想要将他的每一招都抵挡下来便极难了,会有那么多高手栽在他便也很是正常了。”
随风这番话倒也没有乱说,都是他在与无名对决中所得出的体悟总结。
“先生说的极是,我曾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比武,比武中有一人便是和今日的无名一模一样,动作快若惊风,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至今我都印象深刻。据我父亲说他们便是扶桑传说中最为神秘的忍者。”伯一凝着眉头,幽幽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长久永恒的时间之河,才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忍者?”随风一愣,之前时他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可是一撇过头去,不但高桥先生就连静流的脸色都是一阵发白。
“忍者!”高桥脸色大变,“不是说忍者只是一个传说吗?难道真的有如此人物存在于世上吗?”
藤原伯一眯着双眼,转过头看了看同样震惊的藤原伯二,微微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不知也是正常,我本来永远也不愿提起此事。可是既然无名如此人物都已经登上了武道大会,这世家怕是将有大变,我提前告知你们,也好让你们有个防备。”
眼见的伯一还在自顾自地嘱咐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伯二也有些急了,“大哥,这些有的没的可以日后再说,你还是赶紧说说这忍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藤原伯一脸上有些不确信地道:“神话中记载这忍者乃是神道教中受过独特训练之人,而神道教乃是第一代神武天皇所创,是以,忍者的历史便也可以追溯到那时。你们所看的神话中说忍者能够飞天遁地,掌有各类自然忍术。现实中忍者是否有那么厉害,我无从知晓,我只知他们的武器永远都是一柄一尺有余的短刃。各个都是身怀绝技、身轻如燕的绝顶高手。”
随风暗自沉吟,他们不知,随风确是知晓。所谓的神武天皇便是中原的方士徐福,而徐福最后既然登仙而去,想必教出的徒弟多少也能学会些本事,如此说来那些飞天遁地的故事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藤原和高桥那些人自然不会知晓,他们只以为如此的忍者已是极为厉害了。
“我看着无名氏,总觉得有些奇怪。他既然是神道教中之人,早已吃穿不愁才是。又是何种原因需要才会加入到这武道大会之中呢?而且你想想那些被他击败的大家弟子,往往都伤得极重。虽是擂台对决,无所谓对错,但你们就一点都不觉得他像是早有预谋的吗,故意在这样的场合要给我们这些世家一个难堪?”
藤原伯一眼神更加地阴冷,重又牛饮了一口杯中之物。神色这才略微恢复了点自然。
咦?!怎么回事,明明这里只有六个人,为什么我却还听到了第七个人的声音呢?此人究竟又是谁?
随风本来听得正有些入神,突然察觉到了这一丝的诡异。他此刻的内功修行在扶桑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来,即便是在中土也算一个略有些小成的少年侠士。自然肯定不会将这个听错,到底是谁躲在外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随风心里又暗暗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