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轻轻一跃,上了高台,对着那尊干尸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前辈,在下也是无可奈何,得罪了。”说完,轻轻扒开老者的指掌,掌中所握着的,果然是一块小小的形似阴阳半鱼的玉佩。
随风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了一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正是藤原伯一先前给他的仿品。随风小心地将老者手中的玉佩收了起来,又将仿制的那块放回了原位。
做完了这一切,他便又隐没入了黑夜之中,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只是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被他放入胸口的那枚玉佩上,此刻却显出四行十六个字:乘风而来,随风而逝;世间诸事,参半得失。
小心地将八尺琼曲玉拿捏在手中,又小心地将其举起对着烛光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藤原伯一这才嘿嘿地笑道:“先生果然武力非凡,这么快就将八尺玉取了回来。怎么样,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吧?”
“没有,我拿到之后就回来了,没有惊动别人。”随风抿了抿嘴,头脑有些晕眩,轻声道。
藤原伯一仿佛这才注意到随风的脸色有些苍白,站着似乎也有些晃动,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先生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好像还不轻?”随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恳求与着急,哪里能想到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道:源氏那个老匹夫的尸体果然起了作用,只是这随风虽然受了伤,却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看来计划需要加紧实施了。
“家主大人,源氏家族中是不是有一具干枯的尸体?”随风隐隐觉得藤原伯一似是知道些什么,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干尸?”藤原伯一眉头一皱,似是在苦苦回忆着什么,许久才猛地一拍脑门,惊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想了起来,据说源氏家族的第一代家主乃是神武天皇的弟子。一生追随天皇左右,曾在东征之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据传在他死后,天皇特意赐下一种神药,只要服下可保尸身永不腐坏。怎么,你在源氏的家族中见到了他的尸首?”
“咳咳。”随风微微点了点头,却又牵动了内伤,没忍住咳出了一口血来。接着便将自己在源氏家族中所见尽数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不只是传言了……”藤原伯一一阵沉吟,“不论怎样,此事实在是辛苦先生了,先生还是先回去,好好养伤才是关键。”
随风默默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向着自己厢房的方向去了。每次想起那个干尸身上猛然爆发出的惊天气势,随风都不自觉打个寒战。在他气势之下,他苦苦支撑,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之后又强行提气赶回了藤原家。更为关键的是,此刻他正处在打通经脉的关头,气血震动下整个内府都受到牵连,是以伤得虽算不上极重,要恢复却不是易事。
回到了屋内,随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床上运气调息。稍稍一运气,便牵引了内伤,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只不过是一具干尸,所残留的气势不足其生前的万一。竟然还有如此威势,那么他的生前又会有多么厉害?而他的师父,那位最终成仙的徐福术士又会有怎样的实力?这种事情越想越是心惊,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根本无法想象。
其实也未必一定要依靠藤原家族或者是那什么天皇,若是我能成功晋级到先天,便可以像当年的血隐一样,直接凌波而行。回到中原便也不再是梦想了,随风又想了许多,一想到自己此刻有伤在身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便是能够恢复,先不说他还没有打通全身全部经脉,便是打通了能不能迈出那最关键的一步还未可知,现在想这些实在是有些早了。
轻叹了一声,闭眼睡去了。
又过了一夜,外面的阳光明媚而静好,充斥着温暖的氛围。照耀得整个平城京满满的都是生气,热气蒸腾,樱花的香气飘散在了每一寸角落里。
“随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出什么事了么?”美帆子站在屋檐下,看着旁边随风在阳光下毫无血色的脸颊,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随风毫不在意地笑笑。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美帆子一阵的摇头,神色里满是坚定,“我记得昨天下午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怎么就一夜之间变得这么虚弱。一定发生了什么,随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瞒着我。”
“我不是想要瞒着你。咳咳,”随风说得快了,又牵动了先前受损的经脉,没忍住又轻咳了几声。
“你还说你没什么,你这个样子,分明是受了不轻的伤。”美帆子一把拉住了随风的衣角,坚定地又追问道。
随风见她坚持,也不好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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