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答案对你就那么重要,我如果告诉你那些人穷其一生所追寻的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美好,甚至有些邪恶,你还会想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想要得到答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往往便是生命。”随风撇过头,看着发丝在夜风中飘舞,眼神有些迷离的慕容希,轻声地问道。
听着随风如此凝重的话语,慕容希轻轻一笑,似是根本没有被随风的话语影响到。“我知道会有些危险,只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啦。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在来扶桑之前,李林甫就班师回朝去了。他在之江的所有爪牙也大都收了回去,只消小心一些,是不会有危险的。”
听见慕容希坚持,随风将憋到口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其实很想说,当初曾有一个朋友,便是为了这个秘密死在了他的面前。
一想,又发现了些许不对。李林甫既然离开了之江,想必是那九龙锁真的在那天被梁偷儿毁了,打不开了。不然李林甫绝不会放弃,想到此处,不禁叹了一声,多少人称王称帝的梦想,便在当时被梁偷儿几匕首下去给毁了。
“你在叹什么气?”慕容希听见随风一声长叹,柔声问道。
随风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微权衡了一下,“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确信,不过,这个秘密已然毁了。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当然想,我又不是想要得到什么,我只是对这个秘密本身感兴趣。”慕容希连连应声,满是好奇之色。
“传说中,在之江的龙游凤凰山脚下,有一块宝地乃是上古时期水神共工的道场。后来此处被秦时的方士徐福无意间发觉道场中的一方白玉台有着汇聚天下龙气之效,他便将此用在了嬴政身上,果然几十年后,嬴政先成秦王,更一扫天下,荣登大宝,做了史上第一个皇帝。将白玉台更名为登龙台,后来嬴政担心自己家国安危,便派人打造了九龙锁将道场给锁了起来。”
“而这把锁的钥匙以及此地的方位被他埋藏了起来,若日后秦国灭亡,后世弟子便可依此重夺天下,从而使得秦氏一脉能够永坐江山。当今的大唐宰辅李林甫,便自号是嬴政的后人,想要谋权逆位,更是得到了登龙台的具体方位图,只是他没有打开九龙锁的钥匙。”随风将这其中的种种故事一一讲了出来,有些是他已确定的,还有少许是他自己的推测。听得一边的慕容希痴迷不已。
“那为什么你说这里毁了呢?”
随风听她如此一问,又想起了先前的往事,神色更是唏嘘。“自大唐建国以来,靠着太宗皇帝的贤明治世才有着大唐贞观之治如此的繁荣,后又经武周变乱,到如今的开元盛世,实是不易。若是兵革因此而起,天下必将生灵涂炭,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自小便是落魄流浪着长大,实不愿天下人都如同我一般。我的朋友更是如此,不知做了多少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所以便与我相商,一起去找出九龙锁,毁了它,让它永世不能开启,从而绝了一些野心勃勃之人的痴想。”
听着随风这么一番慷慨激昂,又有些辛酸缱绻的话语,慕容希也是一阵的沉默,听到最后那句“野心勃勃之人的痴想”不禁就想起了家主整日站在凌水阁皱眉沉思的样貌。心里也是一阵的不好受。
她想问自己的家主是不是也知道这个秘密,可又被她默默咽回了肚里,其实已经不用问了,事实再明显不过了。
“那日你跳入江中想要躲避的便是李林甫手下的杀手?”慕容希默默地换了个话题,不再谈论登龙台的事情。
随风也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夜有些深了,寒气逐渐往上涌。此时正是孟春时节,最是容易乍暖还寒。慕容希先前脱了装扮成藤原伯一的长衫,仅留了一身贴身的女衫,夜风下很是单薄。即便她有内功在身,寒意加身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微微地向着随风这边靠了靠。
随风撇过头,看着慕容希近在咫尺沐浴在月色下的一张玉脸,一时间想到了很多。轻叹了一声,“那时想要杀我的是血隐堂的堂主,他自号为血隐真人。已是一位迈入先天的高手,我的那位至交好友为了救我,舍身拦住了他,我至今都不知他的下落,甚至不知他的生死。”话说一半,忍不住扼腕,又道:“若不是他,我现在早已是阴间一鬼了,也不能和你在此处坐着谈天了。”
慕容希听着随风说起了这么多,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血隐此人我听家主谈起过,曾经他迈入先天风头正起之时,曾到我慕容世家约战。与当时的家主慕容渊爷爷在钱塘江畔展开了惊世一战,后来血隐落败,渊爷爷没有杀他,而是逼他立下了誓言,只要渊爷爷在世一日,他血隐便不能伤我慕容世家中人。只是,哎,只是渊爷爷当时便已很是年迈,终于在三年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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