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标准的分界。既不单纯地以内力高低区分实力,也没有其他什么标准。
至于先天境界之后又是什么,又该如何迈出这门一步,随风更是一无所知。即便是神异如析天回天两大法诀,对此所提也不是很多。只是大概地给出了一个方向而已,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随风自然不会再觉得先天境界便是修行的尽头。这也难怪,千百年来万千武者苦苦追寻,除了少数天赋极高的一代奇侠传说摸到了下一层境界的门槛外,所有人对于先天过后的修行都是一片空白。江湖上此时对于先天后的划分,也只是单纯地以实力为界,分作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而已。
只是随风却觉得可能并非如此,无论是昌明曾跟他说起的那个神秘的道士,还是他今日在客栈里所见的那个神秘男子,或是那个什么兜天的师父,要说只是先天境界,随风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他隐隐觉得,也许在世人不可见的某处,还有着另一方天地。那里也许有长久以来世人苦苦寻觅的答案。
“随哥哥,你说我们能在年前回到中原吗?”慕容希嗓音突然一变,多了几分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随风从未听过她如此的说话声,当即就转过了身来。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满脸郑重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随风扶着她的双肩,说话也焦急了起来。
“我……”慕容希许久才吐出这么一个字,“我没事,只不过是有些想家了。”她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来,不再看随风。
“没事的,三年都过来了,这半年会很快的。我也会去再问一问有没有其他回中土的途径。”随风还想再问,可是一见她满是勉强的脸,也只好作罢。
慕容希重重地应了一声,上前走了一步,到了随风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天边的云彩,不再说什么。
随风看她的样子,不像作假,心里微微一叹,她为了自己平白在这里耽搁了三载光阴。之前还不觉什么,可是听她一说有些想家,便涌起了一股负罪感。若是我能早些进到先天境界,说不定我们此刻已然在中原大地了。随风想着,难免会有几分懊悔。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行四人便在此住了下来。随风也终于发现了一些疑点,掌柜的那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反而是那几个伙计很是不同寻常。若是一般跑堂的伙计,忙前忙后的间歇之余,多少会找个地方坐下来,三两个谈论点趣事。可是他们却不,没有一个在一旁休息。一直笔直地站在大堂一边,等着客人或是掌柜吩咐。
初看起来只会是以为他们是刚来的敬业而已,可是随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却觉得并不是这样。
那些伙计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神采,瞳孔涣散,就像是没有意识一般。这幅情景自然就让随风想起了当时在藤原世家服的那副连他先天真气都无法抵抗的离魂散,可是离魂散却没有这么强的药效,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如随风这样的内功高手,都只会起效一天而已。
“掌柜的。”随风来到台前,看着正在算着各类账目的掌柜,唤了一声。
“嗯?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吗?”女掌柜抬起头来,笑着问道。
“不,吩咐倒没有。”随风也是一脸微笑,根本看不出心中所想,“我初来乍到此地,还想问一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如此阳春时节,最是适合出行了。”
女掌柜咯咯一笑,“原来是这个啊,那你可算问对了人。这一带我的消息最是灵通了。”接着噼里啪啦给随风报了一大串地名,都是他没有去过的地方,而其中有一个便是徐福之庙。这自然也在随风的意料当中,顺着她的话音微笑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掌柜如何称呼?掌柜既然敢称消息最为灵通,怕是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吧?”
她又是一阵乱笑,翘起兰花指冲着随风一挥,媚笑道:“这位客官真有意思,从来都是我打听别人,不想今天你倒打听起我来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的真名却是很久不用了,他们都叫我春娇娘。你可以就叫我春娇,至于我在这里多久了么,这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问题。这么草草算起来,至少有了十年了吧。怎么,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嘛。”
随风随意地笑笑,并没有当真,又随意和她聊了聊家常,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转过身,脸上狠狠地跳了一跳。这个秦时客栈已经有了十年?那三年前的望唐客栈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些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吗?
悄悄回过头瞥了春娇一眼,只觉得她的形态怎么看怎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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