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于助理,今天来检查检查工作,希望大家配合。”
在简单了看了一下营业现场后,于意重点询问了分公司在本地的市场销售情况,这一问,让候经理更多了牢骚:
“于助理,现在我们公司的产品在本地销售不尽人意呀,客户都反映我们的品种老旧,价格又高,现在连职工都不好管理,工资低,还有跳槽的苗头……。”
听到这些话,于意本就不满的脸色更加难看,“我说候经理,听你这话好像分公司经营很困难嘛,经营困难你应该先找找自身原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被于意堵了一句后,候经理尴尬的停止了牢骚,有些挂不住的挠了挠头,低头沉闷起来。
又闲谈了一番后,于意终于受不了候经理的酒气和牢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打断了他的陈述,
“好了,好了,今天先到这吧,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去看看……。”说着,和王云起身离去。
候经理站在门口,客气的迎送,“欢迎领导们经常来呀——”
于意头也不回,上车后,“砰”的闭上了车门,只有王云还客气的朝候经理摆了摆手。
看到于意走后,候经理猛的“呸”了一声,边愤愤的说道,“刚来就想装大爷,什么玩意!”
车上,于意仍有些不解的问,“王经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负责人呀,这不是胡闹嘛!”
王云也装出不懂的样子,呵呵的笑着,“这是领导的原因了,我也说不清楚。”
又查看了几处分公司后,他们这才离去。
回到办公室,于意沮丧的把记录本“啪”的向桌子上一扔,嘴里自言自语的埋怨着,“这是什么破公司呀,领导怎么让我到这么个地方来,这不纯粹祸害我嘛!”
说完,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掐着额头,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
王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顺便到了郝峻秀的办公室,因为他看见郝俊秀正聚精会神的拿着小镜子,往嘴上抹着口红。
“吆,郝主任,又臭美呢!”王云调侃道。
“怎么说话呢,这叫臭美吗,这叫化妆,”郝俊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对对对,是化妆,在家跟老婆这样说习惯了,秃噜嘴了。”王云偷偷的笑着。
不过这次倒让郝俊秀有些娇羞起来,“我可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大姨!”
在郝峻秀对面坐了下来,王云装出深有感触的样子,“来坐坐我曾经的宝座,感觉还是蛮有感情的。”
郝俊秀:“切,还宝座呢,你现在好了,领导重视,业绩又好,我这宝座都快成冷板凳了,连顶替的人都有了……。”
说这话时,郝峻秀丝毫没有降低声音,王云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想让她小声点,可郝俊秀偏不吃这套。
“怎么了,不对吗?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饭碗都快让别人抢了,还不允许别人说,我可做不到。”郝俊秀仍旧大声嘟囔着。
见她如此,王云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换了平时和女人有关的话题。
“郝主任,你说人如果有了外遇,咋办?”
听到这话题,郝峻秀果然来了精神。
“怎么了,你有外遇了?干什么的?多大了?漂亮不?”
一连串的追问,让王云无从下口。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不是在勾引你嘛!不对不对,说急了,是引导你嘛!”王云装出急中生错的样子。
这招果然奏效,惹的她又是一阵娇笑。
“还勾引我,现在谁还勾引老太太,都勾引小年轻的。”说完,放下小镜子,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啥意思,没事,我这人就这样,说出来心里舒服就行了。”
“怎么,今天听说下基层了?有什么收获?就没有管饭的?”
王云:“别提了,现在这基层都穷的叮当响,谁还愿意管饭,掏一分钱那都是从自己身上割肉呀。”
郝峻秀:“也是,唱着市场经济的调子,走着计划经济的路子,不穷死才怪,要不是公司现在自己还能支撑下去,县里早就把它撤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公司撤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惨了,现在好歹还能发下工资来,要不然大家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学人家上访的,整天到县委县政府要饭去,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爱咋咋地……。”
此时,隔壁传来于意的一声咳嗽,很明显有些做作的味道,接着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于意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