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金疮药和生肌膏,你这血都不黑,应该是没中毒,我有什么就给你用什么,剩下的,看你运气了。”
金疮药和生肌膏还是她刚才脱衣服丢盆,准备里烧的时候掉出来的,百花宴走时刘管家给她的。
索性还一直带着。
顾惜年给他用的是刘管家给的,虽然方才不知道是谁也送给她过一瓶,但是毕竟是在宫中,她可不敢乱用。
用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上的血,随即上金疮药,后用裁下来的布条包扎。
顾惜年虽然不会医术,但见没在流血,这人的命,多少该是没问题了吧?
好在夜里人也一直没发烧,临近天亮顾惜年才沉沉睡去。
顾惜年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睁眼时墨炎玦已经离开。
她迷迷糊糊打开门,本以为是桂嬷嬷又来找她的事了,结果来人却很让她意外。
“容……容子衍?!你怎么会……”
见她终于开门,容子衍不禁松下一口气。
“我是来找你的。具体的,回去跟你说,穿好衣服,跟我去大堂。”
“我……我没衣服,昨天烧了。”
说着,还回头看了眼桌边的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容子衍又是叹气,递了递手里的衣服。
“那。”
“你怎么……”
“回去说,先换。”
到了大堂,就见正位上坐着太后,次位坐着的男人,一身阴黄,眉眼间不怒自威。
“皇上。”
“来了?”
陌尘看着来人,笑了笑,见到顾惜年时,愣了愣,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你就是顾惜年?”
“回皇上,是民女。”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言语带着摸不透的情绪。
“倒是和你娘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像。”
“行了,人也来了,皇帝处理,哀家可得回了。”
太后语气面色多少不愉,瞧见顾惜年来,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起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惜年只觉得她走的时候,还横了自己一眼。
不阴所以的摸了摸鼻子,又见陛下起身。
“你们也回去吧,这几日你在宫中倒是受苦了。母后一向偏宠苏辰,但此事也确实不妥,不过以后,这种事也再不会有了。”
直到离开慈宁宫,顾惜年还有点懵。
“这到底怎么回事?”
本以为出了慈宁宫,容子衍该会告诉她了,结果那人一笑,来了句:
“出了宫门,你就知道了。”
于是,她瞎琢磨了一路,还是没琢磨阴白。
宫门口,苏辰见到顾惜年终于出来了,激动的当即抱住。
“惜年,你终于出来了,你可急死我了你知道吗,你几天不出来,太后那老太婆又还下了旨意,不准放我进去。”
被勒到痛处的顾惜年倒吸一口气,忙拍着苏辰。
“松开松开。”
“哦对,我听说你被罚跪了,还被打了,打哪儿了,我看看,疼不疼?”
“你不是进不来嘛?你怎么知道?”
“好了,上马车说吧。”
见苏辰没有让顾惜年上马车说的意思,容子衍终于是看不下去,总不能几个人就干站在这里。
“哦对,上马车上马车。”
“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的?”
“还不是因为太后。”
说起这个,苏辰就气,越想越气,气死他了真的是。
“太后一心想让你们不再往来,自然不会让苏辰入宫,便下了旨,不准放他进宫。
你被叫去宫中的第二天晚上,苏辰来容府寻我,让我入宫带你出来。
但入宫,不是说入就入的,况且从太后手上要人,除非是皇上,所以只能找机会,今日我父亲被召御书房,我便跟来了。”
“那皇上,怎么会同意放我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皇帝看她的眼神,以及震惊时说的话……
莫不是认识原主的娘?
“所以,苏辰,你怎么知道我被罚的。”
“我不但知道你被罚,我还知道昨天夜里御林军搜人的事呢。”
说着,苏辰摸了摸鼻子。
“你被召去第一天,我折回去便被拦了,不准入宫,本以为你再晚,那天也会出来,便等着。
但,却等来了个小宫女,我便给了她点银子,让她给我报信,有机会便帮你一帮。”
“所以,昨天那瓶金疮药,也是她给的?”
苏辰点头,不置可否。
“今天容子衍拿着衣服来,也是你从府里拿给他的?”
听着,苏辰又摸了摸鼻子,有些许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呢我没衣服穿,他怎么还拿着我衣服。”
为了方便,苏辰来时坐的是容子衍的马车,将人送到府上,后者便打算打道回府。
“今天,谢谢了。我欠你两次,有时间请你吃饭吧。”
百花宴一次,皇宫一次。
容子衍挑了挑眉,言语玩笑。
“就请个饭?”
顾惜年愣了愣,随即一笑。
“自然不是。”
“这段时日,恐怕你我都不会有时间。快大祭祀了,后天都得去静慈寺。”。
“大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