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外面冷……”她轻声说,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睍莼璩伤
但是玄镜没有搭理她。
“玄……”她再耐心的唤道。
玄镜终于缓缓的转过头,然而看着她的眼神又是……
完全的陌生。
她向前走两步。
“你是谁。”玄镜的双眼露出冰棱的杀意。
她的血液也几乎凝固。
好不容易让他接纳自己……现在……又忘记了么……
她看着玄镜套在右手上的镯子。
“对不起我打扰你了……”她俯身向玄镜鞠躬,轻声喃喃,“我是洛英秋的外孙女……”
几乎抽泣。
自己真的很少哭啊,可是真的就无法控制住。
她用衣袖捂了眼睛,随即转过身,沿着原路向山下跑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风澜在半山腰等着她。见到她,冷笑。
“我先回去一趟……”她抬头望着风澜。
“随便你。”
对于风澜,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有所谓的只有——这个小鬼没有笑脸了啊。他这才觉得封河的情绪也牵连着他的心情。
玄镜依旧坐在墓碑前,侧身靠着冰凉的石碑。
“英秋……”他抚摸着石碑上的凹凸不平,闭上眼。
他很累了,睡意逐渐淹没了意识。能够依稀的察觉到自己正在半睡眠的状态,但是实在太冷,他的身体在睡眠状态下丧失了对冷气的最后的防御,开始瑟瑟的颤抖。
他向着石碑再靠了靠。他坚信他这样一直靠着,就可以让石碑也温暖起来……
但是石碑依旧冰凉,连带冰凉了内心。
他蜷缩着。
直到感觉到一层厚重的毛绒裹在他的身上。他惊醒,他都不知道自己睡着时也颤抖的这么厉害。醒来时,他的嘴已经僵硬的无法张开。
封河把一件极厚的黑色棉衣裹着他,正在给他扣衣扣。
“白天就不管你了,但是到了晚上,你一定要记得回家啊……晚上可不能在外面吹风啊。”
封河再拉起帽子盖住他的头。帽子沿上有一圈的灰色毛绒捂在他的脸边。
“呃……”他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叫封河。”她忽而露出灿烂的笑意。
他望了封河,但是只看了一眼,就无措的把视线挪到别处。
“等你回家啊。”
封河交代完,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回去。
她只是想让玄镜知道,他的生命里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洛英秋啊……
入暮的时候,玄镜竟然真的回来,进了洛英秋生前的房间。封河在大门处远远的看着他,好像玄镜的表情缓和一点了……
他想明白了吗。
玄镜没有关上房门。他记得洛英秋在入寝前是不会关门的,因为要方便很多人进来与他交谈。他脱下身上的棉衣挂在衣架上,用手拂去棉衣上的杂质。
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有了任何呆滞的表情。
封河又靠在了房门外。
玄镜行为好正常……不过这样反而更加不正常了……
他走到了木榻前,坐上去,收起双腿盘坐,慢条斯理的将凌乱的衣服也打理好。他好像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胸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皱眉,好像在纠结应该换下这套衣服还是马上补一补……
他望向了木榻上的矮木桌,眼神又黯淡下去,随后放弃了对衣服的执着,转而解开背后长发上的金属箍,用手指打理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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