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只是难得地多了一份无奈。
“当年你对我说,血龙已经被击毙,你是认真的么?”
“认真的。”
“我那时觉得你定然不会诓我,我还是相当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清楚。”
“是的。”
“那么你还是告诉我吧——血龙,你真的干掉了么?当时我们是有派发枪械给你。”
“说到底,原来是担心我没有实力而让他逃走了么。”颜松吸入一口气,再度谜样地微笑。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而实际情况也就只有你自己清楚。如果你不想让我翻脸不认你的话——你就继续含沙射影地隐晦这件事吧,我也只当我当年太过于信任你。”
“呵。”颜松的头垂下,白色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在这世道上,有你这个朋友也是不容易。这件事确实与警局无关,那我也将事由告诉你让你们开脱责任。”
“……”刘涛忽而难以启齿,本想阻止颜松说下去,但好奇心驱使他沉默——如果他得不到合理的理由,整个本市区警局真的会彻底颠覆,到时候不仅他的位置不保甚至还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患。
“是我放走了血龙。”颜松依然微笑着。
“你——”刘涛终于面容扭曲地转头怒视颜松,“你知道那个人物的危险性吗!上方下达的是特级通缉令!”
“是啊,很危险的人物——可是你们不知情,也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不是么?他的存在与消失一样。”
颜松的轻松让刘涛更觉得不可理喻:“你!为什么!现在这种局面就是后果!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放过他!”
“给了相当大的好处啊——让我看见,一个无知的人经过合理的引导能够如何做出全然不同的选择。”
“我没空听你这些大道理。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刘涛还是关心这个问题。
“让那些家伙再来找我吧,我会处理。”颜松站起来,依旧是那副表情,“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可以的话,我抽空叫上血龙与你聚一聚喝杯酒。”
“……”刘涛的小眼眯起来,认真到近乎诡异地看着颜松。
“是啊,他与我关系还不错。”颜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往玻璃杯里撒着茶叶,“要喝杯茶再走么?”
“不必了。”刘涛颜色不好看地站起来,随即走出门离开。
“啊,生气了么。”颜松望着他的后背,“我会说我并不后悔。”
“这次我真的是帮不了你。”甩下这句话,刘涛无奈地离开。
颜松呼出一口气。封河啊……无论如何,要保护好阿经啊……
当沈经第二次随着女人上街买菜的时候,他注意到身后默默跟着的高大的家伙。
“看什么。”玄镜用一种【我也相当不情愿】的冷淡表情看着他。
沈经再把眼瞥回去。他还是很不爽在他伤重期间玄镜猛地好几掌下来让他加剧疼痛的。
与此同时封河到了金龙大厦属于执习组的办公楼,然后拜访了颜松。
“你很久没来了。”颜松第一句话如此。
“是的,毕竟我是妖师,也不能接触太密切。”封河在颜松面前坐下,“我想了解一下关于阿经的事。”
“知道了对你并不好。”
“但是不会有比他住在我家更不好的吧?”
接触的久了,封河对颜松说话也逐渐没有了顾忌。这样思维能力让颜松相当欣赏,从某种程度上说封河的综合能力比于轻莲更强,也更有培养的资质。
“呵。”颜松点头,承认道,“他的注重不同,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吧。”
“是的,但是我就是很好奇——他到底哪里与众不同。我想你是最了解他的吧。”
“硬是要说出不同的话,还是很困难。”颜松右手虎口处托住额头想了一会儿,忽而起身从饮水机下的拉柜里抽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回来后倒扣在桌子上。“做个比喻的话应该会比较清晰。”
封河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纸杯。随即颜松将一枚硬币塞入左边的杯子下。“现在你和另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那个人离开了。在他离开后我就这样——”
颜松将两个纸杯左右调换位置。
“那么你说,那个人回来后,他会认为硬币在哪里?”
“左边。”封河说。
“实际上左边已经没有了硬币是吗?”
“是的。”
“那么你觉得阿经会怎么认为呢?”
封河沉默半晌,将右手搭在有银币的右边的被子上。“这么说来阿经会认为硬币在右边。”
“是的。”
封河恍然明白一些了。阿经只会认定硬币的所在而忽视他人的心理——他不了解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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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断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催更是吗QAQ……这是在鼓励我继续断更么……整的要把我逼上校园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