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亦可以说——
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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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封河那里确认沈经确实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行为后颜松呼出一口气,不过阿经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担忧啊……
啊,不对——这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吧,就像是阿经终于有了自己追求一样——
真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年了翅膀长硬了想让他飞又舍不得的经典心态。
“你该找女人了。”颜松得出结论,并郑重地吩咐他。
“是。”
“……”是不是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与格式对他说这种话题?很头疼地将右手虎口按在额头上,他放松了语调问他:“你对女人了解多少?”
“与男性结合繁衍的另一种性别。”他并没有犹豫地说出口。通常被灌输的信条他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暂时没你的事了,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就好。”颜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门外。
沈经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
怎么感觉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蒲菖。”颜松打通电话。
“哎,组长?”电话那头的女人很吃惊,“有什么紧急事态要找我么?”
“没什么事,你抽空来我这里一趟就好,有件事还是想与你商量。”
林蒲菖在下午赶到,听完颜松的阐述后很不可思议地【哈】了一声。
“所以就是这样,你是女人,应该效果显著一些。”
“拜托啊我可是有男人的女人~而且我孩子都那么大了——”林蒲菖相当优雅地一甩波浪头。
“……我有说让你毁贞操么。平日里勾【系统隔离】引阿经最多的不就是你么?”
“啊,那只是兴趣爱好~阿经有你就足够了啊。”林蒲菖继续微笑。
颜松脑门青筋突起。不过这时候反驳的话就只有:“我与他是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好呐好呐我答应,保证让阿经用最快的速度启蒙啊。”林蒲菖挥挥手离开,在走廊上高喊一声:“阿经——我请你去玩夜【哔——】店哦——噗!”
用一支钢笔把女人击倒在地的颜松眯起眼:“你能说的再露骨一些么。”
沈经没有拒绝林蒲菖的邀请。林蒲菖在这晚穿了白色衬衫再披上束身外套。衬衫完全束缚不了她充盈的双峰,因此领口的扣子必须敞开着,而外套也没有扣纽扣,虽然她早已是结婚并且有家室的人了,但依然身形丰满充满韵味,对于年轻的小伙子们这简直是最极品的诱【艾玛到处是敏-感词】惑与挑战。
“你也得改变一下这种乡土气息了。”林蒲菖给沈经换上西装,痴迷地抚摸他的下巴:“想不想让自己讨女人喜欢?”
女人。
他迟疑两秒,点头:“想。”
“呐,那就照我说的做,你应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优秀的资本呢。”她往沈经的头发上抹了发胶再将前侧遮住眼睛的头发向斜后方向抚,“瞬间年轻十岁哟。”
“我很显老么。”
“是呐,不打扮真是相当颓废啊。”把沈经彻底打理好之后林蒲菖后退两步看着整体效果。沈经完全变了,还真有二十七八岁的成熟男人硬朗的风格。林蒲菖一打响指满意地笑道:“欧美质量。”
在颜松的建议下他们只是去了酒吧。这种地方沈经很少来,但并不是没来过,看到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林蒲菖也略微放心了一些。
“喜欢来么?”问他。
“很吵。”只是这么回复。他的视觉与听觉必须保持灵敏,所以一旦到达这样的环境会让他的敏锐的感官受相当大的刺激。不过只要不常来,还是不会对他的感官造成伤害的。
“呐,坐在这里。阿松有教过你出入公共场合所必须的行为方式吧?”
“是的。”他在吧台前坐下,左手支在台面上显得相当放松。
“接下来我就与你谈谈女人呐——嘿,那位可爱的小哥,来两杯啤酒。”
沈经不吭声地喝一口啤酒。林蒲菖忽而将柔软的身子侧过去贴在他一侧,左手勾住他的腰轻轻抚摸着,呼出成熟的女人特有的韵味气息:“这样,有感觉么?”
“……”沈经无比迟钝地看着她。
“我说你怎么表现的这么无辜。”林蒲菖无奈地笑着将身体侧回去,也喝着啤酒,“我看你啊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阿松可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没有人知道沈经在想什么。沉默很久他忽然说出的话却是:“他也需要女人。”
“嗯?他么——”林蒲菖拖长音,接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很久才回应道:“他貌似也是结过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