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分开。
“啊。”他轻声回应一声,点头后独自沿着街道走出去。
封河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无奈地微笑。
还有很多的感情需要你了解啊阿经。
那之后沈经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依旧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后听颜松说在本市区找到了卢卡的踪迹,他一时晃神。“他会不适应吧。”难得主动发表评论。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队友啊。”颜松谜样地微笑。
“他与我一样罢了。”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是封河带来的——维尔福里德将那个金属球带走回国了。”
“已经销毁了吧。”
“表面上已经销毁,但如果信息的保存形式不是凭借直接刻录在金属上呢?”
“……?”
“你不必知道。”
如果信息的保存方式是辐射甚至金属记忆的话——恐怕真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沈经独自走在街上,将怀里的十字架挂坠取下来,然后衔在嘴里吹响。哨声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围走过的人都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
十字架重新落在他的胸口,他继续默默地向前走。当年这样的哨声可以穿越大半个战场达到集合的目的,全能者对如此高频率的尖锐声响是极度敏感的。每个人的哨音都不同,属于卢卡的那一个声色低沉黯淡得多。
十五分钟后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棕褐色中短发的高大西方人,穿了极普通的外套与牛仔裤。
“有时间聊聊么?”他用德语问道,步调缓下来。
“好。”这次卢卡说的,竟然是中文。
“在学么?”
“是的。”再用中文回复,语调还有相当大的误差,之后再转为德语:“目前还学不了太多。”
“中文啊……最难学了。时间久了自然会好。”说这话的时候沈经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误差也还是相当大的。
他走入一家咖啡厅:“这里聊吧。”
他点了饮料与一些点心。
卢卡没有主动开口。而如今距离那件事的发生……也已经有半个月了。
“有没有太大的困难。”沈经问他。
“开始确实很困难,后来——”他从外套衬里中抽出一张身份证用手指搭在桌面上。
【姓名:季利明】
沈经的眼眯起来,露出微笑:“怎么做到的,这个需要你好好保管了。”
卢卡再抽出一份证件:“一个叫做mosaya的中国人在我闹出大事端后给我收场,并且对我相当照顾。”
“mosaya?”很耳熟,而且……能够把一个中文名念得如此有欧美范真的不容易。沈经迅速地从记忆里搜寻与之相近的中文名——
慕散夜
“啧。”沈经忽而右手捂头。真的是这货么……“是不是有一个部队?”
“是,超自然能力部队。”
“……”话说这是什么神展开。“那么你已经加入了。”
“是的。”毫无罪恶感地点头,毕竟这是能够生存下去的最好的落脚处。
沈经忽而后悔他应该第一时间建议颜松将卢卡招纳入执习组。
“所以我现在觉得很好,新环境很适合我。”卢卡再说到,“我说我有一个同类的朋友在这个市区,mosaya希望他能与你见面,应当是有意愿把你也纳入。”
“不必。我已经加入其他组织。”他解释。
虽然他并不了解执习组与超自然能力部队到底有什么纠葛,不过可以确认敌对关系占多数性可能就是了。这些事他还是很明确的。
“什么组织?”显然卢卡并不知道先前维尔福里德是与哪个组织杠上。
“一个也是很适合我的组织。”他无奈地微笑,“你能过得适应就好了,我也不求别的。”
“只有你了么,尼格……呢。”
“他啊……”沈经喃喃,双眼飘渺地涣散了视线,“他的运气没我好啊……”
如果尼格还活着,那个生性开朗的家伙一定会超级适应新生活吧?
“是么,”卢卡呼出一口气,“那么其余人……有再见过么?”
“没有了,至今见到的只有你。”
“我见到的也就只有你。”
当初活下来了六个人,其余四个,依然杳无音讯。他们是否也有长久的寿命?是不是已经风卷残烛长眠于世?
他们是不是在历经苦难后找到能够依靠的归属,还是在炎凉莫测的人世中孤独地消亡?
“至少我们还能维持全能者的血脉。”沈经忽而说出这样的感慨,“能够活下去,便要好好活下去——我为整个全能者队伍曾经的存在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