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重新考虑一下让你成为妖师的事。”风澜面无表情。
“只是我昨天太激动了一些。”她垂着头转身从风澜身侧经过。
风澜没有转身,身形从原地消失。
封河坐回写字台前,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了一张符咒,食指贴在唇前轻声念着咒文。逐渐地纸上凭空出现黑色的图腾,在一层布满后封河换了念咒的内容,同一张纸布上了第二层红色的咒文。
一张符咒是可以发挥两种以上的效用的,只要制作人有足够的耐心与灵力。
完成之后她伏在桌子上像是陷入睡眠,两指间夹着的符咒散发荧光。
玄镜察觉到封河气息的来临后猛然坐起来,然后远远望着封河赤脚涉水而来向他这边走近。
“……封河。”他开口。
又是离魂术么。
“呐,只是来看看你啊。”封河微笑。
“我很好。”这样的伤势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坐在白玉石的榻上赤着上身,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他腹部充当盖被使用。
“给你带这个来的。”封河将右手的符咒抽出,拍在玄镜的胸口,“等到彻底失效后才能揭下来哦。”
“……是。”
“那么我也没有其他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其余事我会处理……不要再想起痛苦的事了吧。”封河右手抚摸玄镜的侧脸。
玄镜将头垂下,点头应允。
“我走了。”封河的身形消失。
玄镜右手抚上胸口的符咒。很暖和,伤口的灼痛感逐渐在消失。他闭上眼再缓缓躺下,自己果然是累了……
很快就陷入舒适的半睡眠,他将外套一扯盖在自己身上。
封河的能力有很大的精进啊,只是……封河的妖力……也在膨胀。
意识开始模糊,他的思维也逐渐断裂。竟然没有做任何梦,就像是极放松地休息那样——舒适地等待一觉醒来。
伏在桌子上的封河也缓缓苏醒,夹在右手两指间的纸符上咒文全部消失。
“现在应该可以了。”她站起来,“澜,带我回一趟洛邑。”
“你对他做什么了。”
“只是让他好好睡上两天而已,不会很快醒过来的。我很担心他的负面情绪。”
不管平日里如何地稳重平静,但他内心所隐藏的躁动以及疯狂,洛英秋很清楚,而封河也察觉得到。
玄镜。当初洛英秋就是为了真正地让他得到内心的释然,才给他取出这样平静安详的名字。玄镜跟随洛英秋四十余年,确实没有让洛英秋失望,温静地就像是湖水……镜面那样折射着光芒。
然而内心的躁动没能够那么容易地抹平,亦或是——永远无法抹消。
来自于曾经被深深伤害的执念,来自于那禁锢在灵魂中的本性——
烙印无法抹消,只能用呵护去让他忘怀。
“舅舅。”封河走入室内。
“封河啊,”洛昌昔微笑,“阿焱也在呢,我叫他来陪你玩?”
“阿不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封河连忙关上门,“我只是来询问一件事。”
“又有什么神秘的念头了么?”
“哪里……是这个,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封河将右手手掌摊开,掌心里的是一枚银白色的子弹。从玄镜身上取下来的那一颗。
“这个……”洛昌昔并不陌生,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但是……“你等一下,我去找找那存货还在不在。”
……存货?
洛昌昔走出房间,封河等了二十分钟他才回来,手里托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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