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管在这里发生什么,都不会干涉到外界分毫——只有施术者才能解除这个世界与外界的隔离。
封河右手手腕的镯子已经感知不到属于玄镜的力量波动。于是……把玄镜也隔离了么。
“只有我们了,不必有顾忌。”王峰向后退接近五步,封河也同样后退拉开双方距离。
外界,只有玄镜站在原地。方才的一阵风硬生生将他从手镯中剥离。
“封河。”他喃喃。
庭院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所有的气息都是瞬间消失。被……隔离了。
不要有事啊。
——真是可笑的想法。
他已经开始懊恼了,怎么会支持着做出这么愚蠢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完全是胡闹。
“怎么个对决法?”王峰望着她,像是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来说吧。”
“妖师之间如何正常地较量,就是如此。”
“你知道妖师是如何较量的么?”
“不知道,所以还请赐教。”
“呵,不用与我说的这么客气——”王峰抽出腰间的玄色骨扇打开,露出白色的精致六花之纹扇面,“最主要的实际上是妖将的决战。”
“妖将的决战,你也应该厌倦了吧。”对于风澜与甘柏之间复杂的纠纷,也真的是够了。
封河抽出腰间的木尺。
======
玄镜感知到异样的气息,侧过身将视线投在长廊下的女人身上。
虽然他从没见过流,但是通过揣测可以判断这个柔美到让人难以把持的漂亮女人就是樱花妖——
“你好。”流露出微笑,对他点头问好。
他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做回复,甚至连投过去的表情也是冰凉。
见到他的冷淡,流原本希望接近他的表情也落寞了。“抱歉。”她轻声念道。
“你还有知道点什么吗?就这样想道歉?”玄镜冷笑。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罢——但我还是知道因为我。”她的眼眸暗敛。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玄镜这样理性的旁观者看得最清楚不过。所有错误的起因就是因为这个流不再是先前的流——能够把犬妖折腾到如此狼狈的境地还能挑起与甘柏的纷争……这样的心理已经足够让人畏惧了。
“呵。”终于地,流再度露出笑意,“随你怎么看我吧……虽然我依然是不清楚这个身体先前的感情是怎样,但是我为她感到悲哀啊——”
玄镜竟然有了耐心听她说下去。
“她的感受,谁在乎过了呢?就这样将她作为争夺的对象,而她自己的意愿,又有谁关注到了?重新复活之后,却是更加悲哀的命运啊……”流的头略微俯下笑出声,阴影笼罩着眼睛她的笑声也尖锐到刺耳,“所以,将她彻底抹消比较好吧,我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游魂,让我来掌控这个身体——这样她就不会心伤了。”
只有永远地消失,才能最终获得释然。
“但她是心伤着离开。”玄镜终于开口。
“至少不会再痛苦下去了,所有让她痛苦的事,就由我来做。”
“就算能得到所有人的饶恕,我也不会饶恕你。”玄镜的眼眸渗出金色,他的右手举起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你不能!”流的双眼瞬间充斥惊惶,粉白色的花瓣散发弥漫,她后退。
“我与你不熟。”玄镜冷笑。
我体会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情绪,我只知道封河的痛苦,以及风澜接近崩溃的细心裂肺——
都是因为你。
你的这具躯壳。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