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近风澜一直没出现啊,你有看到吗?”
“没。”
“啊,那应该是太久没搭理他了他就跑远了吧。”不过最近并没有目上的人来找麻烦,还是可以欣慰一下风澜并没有再去和目上联络感情。
“用灵言传叫就是了。”玄镜很无所谓地闭上眼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经历了他先女友的时间之后我就不敢忽然传叫他了。”封河捂头碎碎念。
玄镜没怎么懂封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好追问这样的问题,就继续日常性地沉默。
“话说回来——玄镜能做菜吧?”封河忽然又跳话题地提起这件事。
“会一点。”顿了一秒再说,“不过请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啊能做就行了人生中本来就不会有太多充满希望的事啊~”封河很欣慰地向上伸出食指,“食材的话也不能太随便了啊……对了,人类可以吃妖怪吃的东西吗?”
“你去问另一个。”玄镜耸肩。反正自己成为妖将之后就接受和人类一样的食物了。
“啊这样的话我叫在外面的风澜打一只妖怪回来吃好了。”封河很受启发并自我感觉良好地点头。
“……”人类这是要逆天吗。
数十米高的断崖边缘坐着一个健壮的人形,浅黄色的长发在脖颈后松垮地系成一束随风蓬散。
在天气最热的中下午他就伏在树林里休憩,趁着傍晚热浪散退时他再出来观赏一下山林。
内心真是平静不少了。
他回想着在一年之前,自己是绝不会有这样感慨的心思享受这样宁静的——
发生了许多事,他觉得这一年,真是格外地漫长啊。
甚至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事发生,或许他百年的感悟都及不上这一年的感想。
微弱的斜阳余光投射在他俯视而下的整片山林。
右眼皮上的图腾忽然焕发红光,他把右眼闭上。虽然没有觉得疼,但这感觉确实是封河在使用灵言传叫他。
“啊。”他应了一声。
“有打扰到你吗?”他的耳畔响起封河的声音。
“远途传话很费灵力,我回来了你再吩咐吧。”风澜站起来。
“那么麻烦你回来的时候,顺手带一只比较好吃的妖怪回来好吗?”
“比较……好吃的?”他眯眼。
“嗯,以你口味为准就好。”
“知道了。”他抬起手掀起气流打断与封河的长途对话联系。
所以……她要干什么?话说回来……带活的还是死的?
两个小时后执习组门口扫过飓风。风澜以人类可见的姿态现身,右肩上扛着一只近乎有百来斤重的野兽,有三个形态为猛禽的头颅,躯体健壮得像是斗牛,身上布满油光发亮的黑色毛皮——
三个鸟头的长脖子被打成了死结,该野兽也因为有些窒息而完全无力挣扎。
“还是活的啊……”封河感慨。如果一带来就是死的那罪恶感或许会小一点。
“要死的话很好办。”风澜左手伸过去轻易地拧断了一个鸟脖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另外两个鸟头发出凄惨的咳嗽声。
“……”好像罪恶感更强烈了。
“顺手抓的,我没吃过,不过看着很好吃就带来了。”风澜的右肩一斜,百来斤重的野生妖怪就滚落到地上抽搐着四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