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起。
“封河。”
“嗯。”她眯起眼。
“阿松,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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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颜松依然持续着沉闷的状态。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好像哪里都不对,把他拖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也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结果。
想陪他出去散心,他也不想出门,于是大家就让他安心歇着。平平安安地歇了一阵没出任何事,就在大家偶尔忽视了他的时候——他就忽然走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若在平时,颜松消失一阵子是很正常的,但眼下的颜松还在不良的精神状态中,他一消失就引发了所有人的恐慌。
才过了几个小时的寻找,于轻莲就给封河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
“手机呢?”
“没带。”
“阿经也找不到他吗?”
“他把阿经支开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带伞了吗?”
“鬼才管他带不带伞啊只要把他拖回来就好了啊!”
雨依然在下,没有停歇的模样。
“也就是说……”封河很不安地问,“我不在的这几天阿松的精神没有一点好转是吗?”
“啊嗯,”轻莲点头承认,“虽然没有看出每天的状态在变化,但和他出现变化的最开始相比——状态确实已经下滑得很严重了。”
“我们核对了一下,”龙烨对她说,“阿松最早出现状态异常的时候,是三个月前。但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如果他现在生病的话,还真的很久以前的病根……”
“不管病不病现在就是要把他找回来啊。”轻莲捂头。
“如果知道他忽然外出的理由可能更方面我们找一点……”
“以他的尿性你是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理由的。”
“下雨啊……”封河的思维依然在天气中神游,“确实不好找啊。”
“能用非正常手段找到么?”于轻莲双手在胸前贴合祈祷。
“我去找他的头发。”封河跑上楼。
因为颜松最近一直宅在房间里,所以从地板上找出脱落的几根头发不困难。她用纸包裹住头发折成千纸鹤。
“我只会用纸折了……下雨的话可能效果很差……”封河往纸鹤上吹口气,纸鹤变成一只鸟飞出大门冲入雨中。
一被雨冲刷,轻飘飘的白鸟瞬间就下降到近乎贴近地面,再挣扎着飞起来近乎跌跌撞撞地向远处飞行。
沈经立刻冲出去追那只白鸟。
“喂!”封河喊了一声。
“让鸟飞的慢一点吧,不然我们赶不上了。”龙烨说。
“我觉得让鸟飞慢点阿经会很生气吧……”封河再开始折第二只千纸鹤,“还是再来一只。”
他们坐车去追赶第二只白鸟的飞行轨迹。
“我……”轻莲坐在车上埋着头,“我觉得我知道。”
“知道什么?”龙烨问。
“阿松,去找君言了。”
沉默。
“我的错,我没有那个决心。”
昨天晚上颜松漫不经心地忽然向他提起:“最近你们有和君言打交道么。”
当时他像是敷衍地回复说“没有”。
“瞎猜个鬼。”龙烨不屑地冷笑一声。
“我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你认真的。”龙烨说。
封河始终看着车窗外。
无论如何阻止,任何一件事,终归都会有一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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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给阿江的脑洞扫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