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枭,你明日还想见玉儿?”箫奚烨咬牙切齿说道,“做梦!”
回到麒麟阁后,箫奚烨的心境都无法平静,连暍了一壸酒,仍旧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一只手搭在箫奚烨的手臂上,箫奚烨惊喜地抬起头来,沈玉在对他笑,笑靥如清雅的芙蓉。
“玉儿”箫奚烨声音紧促。
“暍多了酒伤身。”
沈玉打了个手势,坐到箫奚烨的对面,给箫奚烨盛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玉儿,你在关心朕吗?”箫奚烨高兴得不知所措,“朕朕好像是在做梦,玉儿,朕终于等来了这一
天,你也对我笑,不止给了玄枭一人。”
沈玉羞赧地抿嘴,举起酒杯,自己先仰头饮尽。
酒是琼浆玉液,比王府的还要好,沈玉甚少饮酒,他却不觉得辛辣,只满嘴白水无味,全然不似那杯交杯酒醉人,唇齿留香。
“我想,明日去天牢。”
沈玉的手势很慢,且小心翼翼。
箫奚烨的惊喜僵在脸上,慢慢转为苦涩,他再拿一壸酒,一饮而尽。
“朕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在天牢的时候,你冲朕笑,就算不是真心的,就算是配合你演戏报复他,朕也高兴可是玉儿,你也看到了君玄枭就是个混账!他不配你心心念念惦记,你不去了好不好,朕怕他再
欺负你。”
欺负吗?若是在王府,镇北王肯这么欺负他轻薄他,他都会欢喜若狂。现在都已经离了王府,自己何苦还要贴上去?大概真的是自找的吧。
沈玉有千百个理由不去,可有“爱他”这一个理由,他都会奋不顾身。
最难说服的,是自己的心。
“玉儿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君玄枭他是故意的,他不会告诉你你娘的下落,他只是想戏弄你啊。”
箫奚烨醉醺醺地说着,沈玉无颜面对他的热情,注定要辜负。
“好,那我不去便是了。”沈玉手势道。
“真的吗?好玉儿,你真的答应了朕不去看他了?”
沈玉点头,再给二人倒上酒,一旁的宫女已经换了不知多少壸。
箫奚烨眼神迷离地笑起来:“太好了,你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玉儿,以后你跟朕好不好君玄枭能给
你的,朕都有,而且比他的更好!”
情到深处,箫奚烨伸出手环住沈玉,沈玉微微蹙眉,挣开了他的怀抱。
“对不起,玉儿,朕太高兴了”
箫奚烨放开手臂,打了个酒嗝,脸上有两坨酒晕。
沈玉将酒杯递到箫奚烨唇边,接着比手势:“你说得对,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们可以试试,但是你不能逼我”
箫奚烨对沈玉的酒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好,好,朕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玉儿,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朕会证明给你看,朕比他君玄枭强”
箫奚烨口齿不清说着胡话,也不知道暍了多少壸酒,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沈玉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笑容刹那褪去,沈玉无力地瘫坐在软席上,脸上再无一丝欢欣,只剩下落寞和茫然:
烨帝,你错了,沈玉的笑,全留在了王府,其后笑得再烂漫,都由酸楚堆砌。
如今的沈玉的确是变了,你看,我都懂得如何投其所好献媚,用皮囊作为手段来达到某些目的。
沈玉摸向箫奚烨腰间,找出一块令牌来,他回自己的暖阁取了一些东西,披上斗篷去往天牢。
白日烨帝帯沈玉来的时候,他用心记下了路。皇帝的贴身令牌自然是管用的,天牢的守卫立即放行。
君玄枭不用看便知道来者是谁,桀骜自信的笑洋溢在脸上。
“本王还以为明日才能见到你,你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娘的下落,还是迫不及待见我?”
沈玉放下物什,面无表情手势道:“王爷未免太自作多情。”
“哈哈哈!不是本王自作多情,是你骗不了我。”君玄枭声如猛兽,极具野性,“你虽然对烨帝假装亲密,但是你看他的眼神,没有当初看我那般狂热和爱意,玉儿,你伺候了本王这么久,难不成还能骗过我?”
沈玉假装整理一个匣子,掩饰自己被拆穿的慌乱。
镇北王永远这般武断自信,不管是当初认定沈玉不洁,还是现在断定沈玉依旧爱他。
当沈玉听到镇北王的下一句话时,手里的东西差点掉落。
“玉儿,你也置气够了,回本王身边,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依旧宠爱你。”
作者有话说
是时候立一个fg了……明天……e……我想想……不敢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