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没有将他们送去报官已是世子与镇国公仁慈。”
“若是送去报官,薛家难道不想在朝为官了?”
虽然薛家的官职也不大。
但对于薛家来说,却是命脉。
果然听到这里,薛老夫人只能含恨带着薛诚关离开瑞王府。
而薛雅柔接下来也别想好过。
顾砚这时才发现昭昭早已回府,他心中很是落寞,本来还想问问她有没有事情。
沈淮之没有和他多说,正要回府时,顾砚叫住他,“沈大人!”
“还请沈大人今日回府后帮我照顾昭昭一二,今日她受了惊,定然睡不好,会做噩梦。以往都是我在她身旁……”
顾砚这一脸担心的模样像是真的,可这话有几分真假,沈淮之自有考量。
他只是睇顾砚一眼便走。
顾砚见他这般,以为他心中有气,吃醋了,还觉得自己这招挑拨离间格外高明。
殊不知,沈淮之早就猜到了。
昭昭哪里会害怕?还怕得做噩梦?她像吗?
方才那般场景,她都能立刻权衡利弊,作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那便是早早回府。
条理清晰得顾砚自己都比不上。
至于顾砚说,以往都是他陪着昭昭。
那就更没有几句可信了,昭昭顶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害怕,流两滴眼泪。
倘若真的一直守着她,又怎会不知道昭昭不会因此做噩梦。
沈淮之不得不佩服昭昭,将自己柔弱良善的人设维持得如此好,这汴京有几个能看出她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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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国公府,沈淮之径直去了韶光阁。
虽然春桃再三称昭昭受了惊吓,现在还在休息,但他不吃这套,强行进了屋子,还将春桃等人隔绝在外。
他走入里间,往床上瞧去,床榻上薄被勾勒出的曼妙身姿看似一动不动,实则——
沈淮之抬步走过去。
“昭昭。”
沈昭昭闭着眼睛装睡,没有搭理沈淮之。
他声音更冷,“你若是真想睡,我同你一起。”
音落,昭昭还不曾有反应,他弯腰准备掀被子时,沈昭昭终于破防,赶紧起身,将被子全都拢在身前,提防地看向他。
瞧她这般,沈淮之觉得有一丝好笑,“你这般看我做甚?今日分明是你利用戏耍我。”
“兄长此话说得难听,昭昭不过是求助于你,何来戏耍之说?”昭昭自知理亏,说得不太有底气。
沈淮之冷笑一声,俯身跪了一只腿上床,带着侵略的目光平视昭昭,“既然求助我,为何又要叫顾砚?”
“昭昭,我和顾砚,你到底想找谁?”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淮之温热的气息萦绕着,与她的呼吸交缠,她手指攥着薄被,抿了抿唇,不敢作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自然是……是兄长,今日门一开,我便叫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