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玉气得不轻,当即抬脚走了出来,她今日里着了一件粉色刺绣蔷薇的束腰长裙,头上戴着九转琉璃簪,再加上她此时娇娇弱弱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小女来了。”纪流年原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见纪红玉进来心里了然,忙扭头道:“红玉,还不快见过明月公子。”
他此时只盼着沈昔邪看到纪红玉之后不想再见纪红妆,毕竟在他看来纪红玉比纪红妆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纪府红玉见过明月公子。”纪红玉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再配上她今日的装扮,整个人堪称完美。
沈昔邪却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皱眉道:“我今日里诚心诚意上门求娶红妆,你随便拉个人出敷衍我吗?红妆人呢?”
纪红玉此时顾不得女子的矜持,轻声道:“红妆妹妹身体不舒服。”
她说完身子一软,直接朝沈昔邪倒去。
若是寻常男子,看到这样的美人倒过来,怎么着也得心生怜惜,怎么着也得扶她一把。
只是她遇到的是沈昔邪,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沈昔邪。
他轻轻巧巧的避开纪红玉那一倒,纪红玉一个不备,便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这种戏码这些年他见多了,他的眼里满是厌恶,说话也不客气:“不要以为插了一支九转琉璃簪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了,这模样,分明是野鸡。”
野鸡在南越除了指生长在林子里的正品野鸡之外,还指的是不知贞洁为何处的妓一女。
纪红玉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纪流年已经由狂喜的心情转变为剧烈的担心,他当下忙道:“红妆是老夫的侄女,公子看上她实是她的福气,只是老夫不知道公子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又是如何向公子要聘礼的,但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来看,这事她做得有些不太厚道。”
沈昔邪的眼里已经有了一抹冷意,却淡声道:“怎么说?”
“她和九王爷已经有了婚约,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赐的婚。”纪流年极力抹黑纪红妆:“实不相瞒,在此之前,她已经不贞,曾与暗中幽会,还珠胎暗结。”
沈昔邪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气道:“珠胎暗结?”
“是的。”纪流年一看他动了怒,暗暗觉得有戏。
他看着沈昔邪道:“这是家里的丑事,原本不想对人说,只是公子是如玉珠辉一般的人物,老夫自不敢欺瞒。说到底还是家兄不幸早逝,老夫平日事忙,疏于对红妆的管教,才让她如此不自重,犯下了这等错,实是我管教不严!”
他说完还抹了一把泪,似真的无比痛心一般。
在他看来,像明月公子这样的大人物,已经开口向纪府求了了亲事,那么就一定会娶一个纪府的女子,此时抹黑纪红妆,只要明月公子一动怒,很可能就会娶纪红玉,那么今日里明月公子带来的那些宝贝也就是他的了!
纪红玉也在旁道:“这哪里能怪父亲,这些年来父亲已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红妆妹妹了,平日里吃喝用度都比我们好得多,是她自己太不自重才会做下那些丑事!”
父女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就给纪红妆冠上了****荡一妇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