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薛让则被他打发去保护罗。
“我的老天爷,倪商你说你招惹它做什么哟!”薛让拉着罗四处逃窜,光顾说话,结果一头撞树,摔倒在地。
金鸡冲树叫了一嗓子,罗抬头,身躯一震,而薛让还坐在地上揉头上肿起的包。
“完了完了,这脸算彻底毁了!”
“勇..勇..勇士!”罗尝试去拉他,薛让却只想靠着树喘会儿气。
“罗,你别怕,这地隐蔽,恐猫注意不到我们。”
“不是!我们得......”
“罗!是男人就别怕!”薛让不耐烦,正巧有液体流到脸上,他伸手一揩,黏糊粘手,不禁纳闷,“什么玩意?”
罗脸色青黑,手颤巍指着树干,薛让缓慢仰头,对上一张血盆大口,扯着杀猪般的嗓向其打出一个土球。
“他奶奶个腿!怎么树上也有恐猫?!”
“罗你怎么不早说?!”
罗有苦难言,瞧着男人被恐猫压在身下,危在旦夕,于是绝望的闭眼。
“你别傻站着不动!倒是救救我啊!”薛让气得抓狂。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急忙放下金鸡,举手学起兔子,白光闪过,恐猫动作变缓,打了个哈欠,还没等薛让换气,利爪便抓破了男人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周濯清听见薛让声音,想要出手阻止,无奈前后都是恐猫,围得水泄不通。
“小清清,师哥我聪明风流一世,如今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大概也是我的命数,只是我唯一不放心的是去年刚入门的纪冬师妹,还有隔壁学院的菁羽学姐,来国内交流学习的尤里小姐和一心逐梦赛场的萧南妹妹,你帮我带个话,只求来世再与她们谱写佳话,再续前缘......”
恐猫抬起前掌,直往薛让印堂,他紧闭双眼,身躯颤抖,掌风快速擦过鼻尖,只听轰的一声,耳边传来恐猫凄厉的叫声。
坚硬的犄角贯穿恐猫身体,血流如注,兕将头往旁边一甩,恐猫撞上树干,瞬间毙命。
其余恐猫见状,纷纷转移目标,围向兕,周濯清得了空,快步至薛让跟前,将人扛起,又从背包里翻出一些止血药材塞他嘴里。
面对突然出现的兕,沈硅垚目瞪口呆,揉着眼睛向姜好好确认,“好好,这不是守在异兽林门口的家伙吗?它怎么在这儿?”
姜好好激动地说,“呆子!你没看出这是倪商姐的异兽吗!”
兕一现身,地动山摇,一招牛气冲天直接将恐猫群震出方圆几里,它们吃瘪后开始撤退,倪商抱着兕的脖子,紧追其后,却没料到有恐猫会从高处蹿出,她只好紧急刹车,侧身躲过袭击,这一停,反倒让恐猫有了可趁之机,张口喷火,挡住了她与兕。
恐猫群与她隔火相望,撤向两头,让出一条路,一头毛色均匀,牙齿锋利的恐猫缓慢行来,绿瞳如琥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看这阵势,该是恐猫王。
它身后跟着几个同等大小的恐猫,身上还绑着一把黑色弓箭。
弓臂弧度优美,两端对称上翘,还未开弓,凌厉之气扑面而来。
倪商摸不准乾坤弓功效,不敢轻举妄动,而恐猫王已经命令部下将弓架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有弓无箭,这让倪商颇为在意,直到恐猫王伸出前爪去拽弓弦,黑色光点凝聚成箭,瞬时出击,倪商眉心一跳,幸好兕反应快,身体蜷成一团,将她护住。
弓箭插入兕身体,它发出一声痛苦哀鸣,异兽面板随即弹出,状态一栏已从满血降至半血。
倪商先行将它收入背包,又将棕马放出,翻身上马往回跑,不料行动轨迹被恐猫王预判,又一发弓箭射出,将山崖震出缺口,巨石滚落,彻底将来时的路封死。
恐猫们见状,欢欣鼓舞,气势一下子点燃,摩拳擦掌逼向倪商,恨不得将她撕咬殆尽。
倪商脑子转得快,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可恐猫王依附乾坤弓居于后方,离她尚且有些距离,何况还有其他恐猫为它冲锋陷阵,想要接近,实在困难。
思来想去,左右免不了一场血战,倪商索性提剑,跻身恐猫群与其厮杀,她受鲜血沐浴,血水染过又干,攀附在身像鹌鹑壳上的斑,密密麻麻。
说来也奇,木剑在她手中虽不算出神入化,但挥出的每一发都势如破竹,稳扎稳打。
面对恐猫,女人眼中带着不屈,即便透过投影都能轻易感受,杨泗目光不移,手心竟也生出汗来。
像,太像了。
伍猖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杨泗,你押宝的人要死了,你要输了。”
杨泗声音平淡,“我看不见得。”
二郎君轻笑道:“猴子有句话说得好,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影像中的女人已经被恐猫扑倒,牙齿距离眼睛不过微毫,二郎君见此轻笑,“我们不妨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