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家公会成员听到解释,一脸顿悟,陈慕研见喻修略显得意,开始找话拆台。
“二舅哥,那为什么他们要用小姨子的槌子在鼠生肖面前叩两下?”
喻修脸刷一下变冷,他狠狠瞪过陈慕研,对方嬉皮笑脸,浑然不在意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而许印拆掉地雷后,瞥了一眼周濯清,试探性问道:“濯清,你知道缘由吗?”
周濯清转头,视线聚焦在鼠生肖位,若有所思。
“有一年老师不知从哪儿搞了一幅八卦图,说高科院风水不好,所以近期实验才屡战屡败。”
许印豁然开朗,接话道:“我有点印象,当时院里还将这图当笑话谈,遇谁都要被调侃几句。”
他拍拍胸脯,十分庆幸,“幸好当时我外派去海外交流,不然也要和你们同甘共苦了。”
周濯清笑笑,“我记得那图上有八个卦,老师说那八个卦代表了八种物象。”
“什么物象?”
“就类似天地风雷水。”
许印眉目一舒,“我明白了,如果十二生肖对应八卦图的卦位,那鼠生肖的站位就对应八卦中的水,对不对?!”
“应该不错。”周濯清说,“至于叩地两下,我猜测可能是开启水卦的对应数字或者代号。”
许印激动地拍打男人肩膀,音量不禁提高,“行啊你小子!这都分析得出来!”
不少人听闻动静,纷纷侧目,周濯清连忙冲许印挤眉弄眼,胡乱搪塞过去。
“快看那边——”
惊呼从人群中响起。
周濯清瞬时回头,一道绰约身影如雁飞过。
碍于体格悬殊,倪商总以退为进,蚣蝮三番五次咬她不中,于是放弃向上,掉头遁地,只为等女人放松警惕,再破土给予致命一击。
地表恢复宁静,犹如风暴来临前,倪商虚张五指,向内转动,水花源源不断坠入土中。
有前车之鉴,蚣蝮学乖,不敢轻易破土,倪商眯起眼,将黄金杵架靠肩膀,缓缓道:“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空气中,并无回应。
倪商转身,佯装要走,忽然背后传来巨响,大地震动不停,她抬头,对上蚣蝮那张血盆大口,一晃眼,仿佛已经吞掉半个身。
鬼章眉头蹙起,喻修表情不佳,直言这女人作死,周濯清迈步要跑,可惜这次有许印拼命拽着,他靠近不了。
眼看蚣蝮就要得逞,倪商扣动杵柄,三棱尖骤然变长,金光附剑,闪耀无比。
她未经思索,身体已率先作出反应,膝盖下弯,侧滚翻出。
蚣蝮扑空,更加气急,扭头开启连串疯狂撕咬,不料剑尖击来,却在触及皮肤时以剑身拍打,未见血,力道反而大得惊人,连接筋膜处隐有断裂倾向。
巨兽痛得四处翻腾,波及到场外,喻修抬手施法,不料眼前闪现青光,树叶闻声飞来,聚成“叶墙”,轻而易举挡住漫天飞石,疾风掠过,感受到来者气息,他不免欣喜。
“哥!”
小道中,喻心舟从里走出,直至暴露人前,视线不移,牢牢锁定前方的人兽战局。
倪商先以弹跳躲开蚣蝮尾巴,随后甩剑击中其背,蚣蝮吃痛,躬身曲背,正好露出破绽。
只见剑身一翻,女人滑跪至蚣蝮腹下,双手握紧剑柄,用力刺入。
噗呲一声,鲜血喷溅,伴随一声嘶鸣,蚣蝮轰然倒地。
在场人无不瞠目,就连倪商从蚣蝮身下爬出都未能回神。
“我去!这可是白色曼陀罗上个月在拍卖行花万金拍中的异兽啊!就这么被秒了?!”先前说话的小胖墩唏嘘不已。
站他旁边的人接话道:“谁说不是!好家伙!当初我们公会好几个会员都命丧它口!如今可算是死了!”
话毕,两人相互打量,才发现所属不同公会,不禁有些尴尬,于是各退一步,回归自家,假装从没聊过。
喻修翻起白眼,抱着手臂,道了一句没见识,瞥见喻心舟,心又飞起来,急忙跑到男人身边,嘘寒问暖。
“哥,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男人嘴唇轻启,面无表情。
鬼章在旁搓了搓胳膊,感叹着好冷,付苏掐着山根,直问他又要闹哪出。”
“面瘫来了,你不冷?”鬼章努努嘴,不忘调侃。
付苏深感无语,她回头,见喻心舟视线一直停在倪商身上,眼珠一转,随口道:“鬼啊,这喻家大少爷会不会因为倪商的马救了他的命就芳心暗许了?”
“那他口味也太重了。”鬼章说,“谁家好人好死不死,会爱上一匹马?”
“诶?付苏,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付苏拍了拍额头,“牛头不对马嘴,离智障远些,免得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