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您也在呀?”沈千算朝亭长躬身,笑道,“我老丈人许久不曾见到您了,说想您了,得空啊我把他请来,你们两个一起喝喝茶,听听曲儿,怎么样?”
“好说好说,”亭长一听方大员外的大名,态度就恭谦起来了,“得空我亲自拜访方大员外。”
“这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今日?”亭长沉下头考虑,只见沈冒山走到亭长跟前,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
亭长眸光一闪,朝沈千算笑了笑,“还是改日吧,我这还有未了的事儿呢。”
“哦?”沈千算捋了捋唇边的小须,笑道,“亭长今日是给冒发主持公道来了呀?”
“千算叔,你说说看,这柳家怎能在别人家的山头偷东西,我这讨回公道也属常理,你说是吧?”按辈分,沈冒山是比沈千算小了一辈。
“我说冒发就几颗松果,你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还耽误了亭长去我老丈人家,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些,”沈千算倚老卖老,给沈冒发施加压力。
“这……”沈冒发讪讪地退了两步,思量着该怎么把人打发走。
“柳二姑娘,”沈千算看到柳无忧便上前问道,“你家可还有松子?我那老丈人喜欢得紧,茶楼里都卖光了,你能再卖于我一些吗?”
“沈老板,”柳无忧学着男子的样子捧拳,满含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今日出了点事情,我没办法交货。”
“该不是我这冒发小侄惹得祸?”
“嗯,正是,我三叔不知情况,在川澜山拣了些松果,而沈冒发带着这么多人上门讨要,放下狠话说,要是不给出松子的秘密便要了我的命,亭长也听到的,你给评评理,到底是我的命贱如蝼蚁还是那几颗松果金贵如明珠呢?”柳无忧不卑不亢一口气说完。
气势上起码不能弱了。
“冒发啊,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沈千算扭头问沈冒发道。
“叔,不…”沈冒发额间冒着汗。
“你爹死前交待过我,说你要是不好好做生意,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就有权收了你们家的地,你瞧瞧你现在,跟个恶霸和无赖有什么区别,”沈千算数落完沈冒发,又对亭长说道,“亭长,当初他爹留下遗嘱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现在这小子为了几颗松果就将人打伤还逼人性命,这也实在太混了,你可是要好好评评理了。”
亭长的笑容尴尬地挂在了脸上。
柳无忧回忆,沈冒发的爹死了起码也有个十年了吧,这沈千算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将亭长也给搅进去了,实在是太妙了。
难怪沈千算当初那么有把握说服沈冒发,原来是拿着他的把柄呢。
“娘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天佑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异常的坚毅,让柳无忧有片刻的恍惚,前世她迟迟不肯成家的原因是没一个男人像此时的天佑一般护着她。
“冒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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