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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让柳无忧失望,十步连着发现了两颗结满果实的苹果树,还有一颗是山楂树,不过因着果子已经成熟多日,很多已经开始发烂了。
“天佑,你去把那些苹果摘下来,我去摘山楂。”
天佑一听那就是苹果,便跑到柳无忧的跟前,说道,“娘子,这叫精灵果,你怎么叫它平果?它明明是圆的呀?”
柳无忧一听天佑是这么形容苹果的,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解释道,“这叫苹果,香甜可口,松脆多汁,你叫它精灵果也没错,但是它也可以叫苹果。”
“好奇怪的名字啊……”
“你认识它?”柳无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是知道苹果的样子,只是被名字迷惑了。
“好像在哪儿见过啦……”可是天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柳无忧怕他头疼发作,便让他放弃了。
两人将采来的果子放在一边,继续往深山里走去,没走一会儿都让柳无忧惊喜万分,陆陆续续地看见了不下五六种的水果:梨,甘蔗,柿子,猕猴桃等等。
天佑虽好奇,可没多加询问,而是用仰慕的眼光望着柳无忧,“娘子,这个东西真得很好吃。”
柳无忧见天佑捧着柿子吃得满嘴都是汁水,便随手扯了根空心的野草,去头去尾后,直接插入柿子的中间,用后吸了两口之后,柿子瘪了下去,而她满口都是香甜的汁水,脸上却一点污渍都没有。
天佑看了目瞪口呆,这种吃法他可是从未见过,不可思议道,“娘子你太有才了。”
这口气分明就是学着柳无忧平日说话的样子。
被夸赞了的柳无忧有些飘飘然,又指着长毛的猕猴桃和葫芦形的鸭梨做了一番解说,可天佑的注意力却都在柳无忧的身上。
“喂,你在看哪里啊?”柳无忧举着甘蔗敲了一下天佑的头,嚷道,“我和你说话呢,怎么开了小差?”
“娘子下手这么重,难道是想谋杀亲夫吗?”天佑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慢慢地找柳无忧的走了过来。
这样的天佑是柳无忧极为少见到的,她连连后退,直到身后碰到了柿子树后才停住了脚,因为已经无路可退了。
天佑双手抵住柳无忧耳边的树干之上,刚想说话,已经熟透了的柿子从树上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中在了天佑的头上,结果可想而知了,天佑满脸是橘红色的柿子汁水。
“哈哈哈……”柳无忧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间,显得格外空灵。
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天佑的嘴已经堵住了她的笑声,她的双唇尝到得分明就是就香甜的柿子。
天佑的吻已经熟练很多,每一次轻碾允吸都像是要带走柳无忧的呼吸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唇齿相依时,说不出的旖旎和缠绵。
正当两人沉醉于此的时候,脚边想起了沙沙的声音,一股子腥臭之味慢慢地散了开来。
天佑抱着柳无忧提气朝树上飞了过去,脚尖点了几次,已经从这棵树移到另外一个树了,柳无忧从未领略过如此惊险,闭着眼睛像是十分地享受这种刺激。
随着天佑的动作越来越快,耳边犹如生风了一般,柳无忧忽然觉得头发一松,簪子被天佑拔了下来。
天佑运气将簪子朝身后的沙沙之声甩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哀鸣后,整个山林都安静了,雀鸟飞飞起舞,虫鸣如祥和的乐章。
随着天佑缓缓落下,柳无忧这才敢睁开眼睛。
一条通体黝黑发亮的大蛇正垂死挣扎着,每一次扭动卷起的沙尘都令人窒息,等他彻底命丧簪子地下时,地上已经出现一个坑了。
好凶狠的大蛇!
柳无忧顿时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又好奇这条大蛇额间的那一块如朱砂一般红艳的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如石一般璀璨,熠熠生辉。
柳无忧就是被这样的异象给吸引了过去,她伸手要触摸那块鳞片,可是,还未碰触到就被天佑拉进了怀里,从眼镜蛇的额间射出了一道赤目的火光,直直地打在了眼前的大树之上。
原本生机勃勃的参天大树立刻被烧成了焦炭。
柳无忧惊得全身发抖,而天佑则紧紧地箍着柳无忧,还不时地收紧手上的力道,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此时的柳无忧已经如这颗大树一样,成为黑乎乎的干碳了。
大蛇精气散尽,一转眼的功夫变成了晶莹的白色,尤甚白雪,一颗颗不规则的鳞片闪闪发亮,令人称奇。
柳无忧见大蛇已死,心防松懈了一下,挪着发软的双腿走到它的旁边,如欣赏奇珍宝物一样注视着它。
“娘子,你不害怕?”天佑惊讶于柳无忧的胆量,虽说蛇已死,但是蛇终归是蛇,无不令人生畏。
“反正已经死了,”柳无忧漫不经心地应答道,“你见过这么好看的蛇吗?简直就是白娘子下凡啊。”
“白娘子是谁?”天佑听到陌生的名字忍不住问道。
“这个……”柳无忧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到时候将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说给沈奎,让他当成评书说就是了,“回去再和你说,现在是要把这蛇给我带回家去。”
“拿它回去做什么?我背不动。”
“怎么可能背不动?是你想偷懒吧?”
“就是背不动。”天佑再次拒绝了柳无忧的要求,使得柳无忧整张脸都黑了,谁信啊,他都能抱得动自己,还会背不动区区一条蛇。
“你再说一遍!”柳无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吼天佑。
“我背这玩意儿了,谁来背娘子啊,”天佑不甘心示弱,嗓门比柳无忧的还大,眼中的坚定令他更为坚毅不凡。
柳无忧瞬间心软了,有这样一个男子守在自己身边,夫复何求啊!
“我背蛇,你背我,这样总可以了吧?”柳无忧选择了折中的办法,自以为是什么妙计一样。
“我不要,”天佑的拒绝又一次打败了柳无忧,使得她蹙眉问道,“天佑大少爷,那您想怎么办?反正这蛇我是非要不可的。”
“如若你硬要背我而不要这条蛇的话,我宁可爬着回去,”柳无忧若是犟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条蛇有可能成为她茶庄的镇店之宝,
看看天色渐晚,天佑默不作声地将才来的果子装进竹篓之中,闷声说道,“快些回去吧,娘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才像话,果然是夫以妻纲!
柳无忧当即展露了笑颜,捧着天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个,“天佑你真好。”
马屁精!
第一次有这种甜蜜待遇的天佑双眼放光,“这边还要一个。”
柳无忧无奈,朝他另外一边的脸颊轻轻点了一下,这样才算是化解了两人的僵持。
天佑将眼镜蛇拾起来后绑在了自己的腰间,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绑了一条白玉腰带,精壮的腰身之下一双修长的腿,每一个步伐都显得坚定有力。
蛇头挂在身前,刚走一步,就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柳无忧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块绝美的朱砂鳞片,她拾起来左右端详了片刻,除了感受它微微泛着冷意之外,并无其他异样之处,于是她便收进腰间,跳上了天佑宽厚的背,双手箍住他的脖颈后,一男一女才顺着之前打出来的路出去。
“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在柳家不远处举着灯笼等柳无忧二人的柳无愁欢快地叫了起来,一不留神将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瞬间熄灭。
“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娘和奶奶他们都急死了,想让三叔和爷爷去找你们,”柳无愁接过柳无忧的竹篓,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们不是说会早点回来的吗?怎得会这么晚?”
“好了,别聒噪了,姐姐我都快累死了,”柳无忧手软脚软,这一路是走走停停,难为天佑还背着她走了大半的路。
刚跨进柳家的门槛,柳无忧便看到一个身影朝天佑飞奔了过去,“天佑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春儿担心死你了,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让春儿怎么办?春儿一定会跟随你而去的,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冷?”
都用不着猜了,是严春一把抱住了天佑的腰,一张脸使命地往他胸膛上蹭。
柳无忧接过王氏递来的灯笼,走到严春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严姑娘,你这样我怎么拿东西?”
严春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顺着柳无忧的眼睛望过去,只见大蛇塔拉在天佑的腰间,而刚刚她的手摸得就是这条冰冷的蛇。
严春双眼一翻,晕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哼,我的男人那么好觊觎,也不看看你有多大的胆,柳无忧以胜利者的姿态拿着蛇进了屋子,被王氏他们看见之前,先放起来。
至于她的打算么,嘿嘿,那得夜深人静才能实施。
用了晚饭,柳无忧休息了一会儿去了净房,每一个主屋都配一个净房,这是建房子时让沈千算的工匠按着柳无忧的稿纸建的。
洗漱之水全部引至山间,这也是柳家独居一处的好处,就算是劈了竹子引水也无人过问。
脱衣服时,朱砂鳞片掉进了水里,发出奇异的绿色,照亮了整个浴桶,柳无忧惊讶地拿了起来,鳞片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红色。
这东西不错,还会变色,要是穿个空当坠子的话,也是极为不错的,柳无忧打定主意后将鳞片又重新丢进了浴桶,随后自己脱了衣服跨了进来。
初秋,山水发凉,因此邱氏都会少些热水,然后从厨房引过来,但是今晚柳无忧回来晚了,热水已有些发凉,她试过水温,勉勉强请可以洗一下澡。
但是打从她跨进浴桶之后,里面的水如被保温了一般,怎么洗都没有再凉下去,而且那引自山间的水清澈无比,平日里常见的烂树叶之类的都没有了。
这水和那过滤过的水根本没有差别,这一变化使得柳无忧将它和朱砂鳞片联系在了一起,难道这朱砂鳞片具有奇特的功能?
柳无忧抹干了身子之后,拿着鳞片跑去了天井,里面有一个缸,平日里接接雨水什么的,因此里面杂物十分的多,柳无忧见周围没人,便将朱砂鳞片扔了进去,果真出现和在浴桶一样的情况,混浊的雨水很快就变得清晰见底了。
想不到捡了个宝物,柳无忧惊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夜深人静,柳无忧偷偷地出了柳家,循着柳老太爷藏酒的地方而去,可是辛苦挖了个大坑还依然不见一个酒坛子出现,而且酒味已经很淡了,根本不能和之前的相比较。
“难道爷爷怕我偷喝了他的酒,瞧瞧挖出来藏在其他地方了?”柳无忧一人自言自语,环顾了四周,平地之上多了几颗干枯的小树苗,枯黄的叶子在夜风之中沙沙作响。
柳无忧灵机一动,将那小树苗连根拔了起来,结果一阵浓郁的酒香如喷发的火山一样,蓄势往上涌。
“爷爷啊爷爷,您将这酒藏得可真是令孙女好找啊。”柳无忧欣喜地挖出一坛子酒,捧在怀里打算返回柳家,怎料一转身竟然撞在了一具人墙之上。
“娘子,你又偷爷爷的酒啦?”这家伙更鬼魅一样,在身后居然一声不吭。
柳无忧摆摆手,否定道,“记着了,只是借来一用,不是偷。”
“那你也要把那些树苗重新栽进去,免得爷爷发现了。”
精确到位的提议,“那你快些动手吧,我先回去了。”
天佑是挖了个坑埋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柳无忧回屋,他则独自一人将枯黄的树苗栽掉,谁让柳无忧是他的娘子呢,娘子的话就是圣旨!
柳无忧回屋后将酒藏了起来,免得被爷爷发现了,一条白蛇和一坛清酒,若是盛在绚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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