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之声,自然让跟在他身边的学子们鼓与呼,大声叫好。
秦浩然不想与周新良正面相辩,没有必要,但孙晓君也知道,如果不将周新良的气焰打压下去,说不定这家伙就直接砸楼了,边说,“周新良,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才对。怎么,知道自己没有那才学,怕对不上下联,便耍赖使泼?”
孙晓君在华新社的地位不如秦浩然,可他家里在垣武城的实力却不弱于周新良,因为孙晓君的爷爷如今是正四品的大领导。
哪怕家中只有一个人在外任职,还不是在京都,正四品的大领导,放在哪里都会受人尊重。周家虽强,未来可期,但目前孙家依然比周家略高一点点。
“孙晓君,你跟在秦浩然身边有什么前途?你问问秦浩然,今年敢赴西京殿试吗?”周新良是打定主意要去殿试了,也在垣武城这边做了不少宣传,为其造势。
进京科考,殿试相对公平,无私。但这不过是对外所传扬,但实际上,录取之时,每年考取的进士也会分散在各地,形成一种长期的公平状态。
垣武城作为这一区域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科考之时,往往一两届考生中必然会录取一两人,不让长期落空,而使得某地文脉断绝。
按照以往的例规,明年春的殿试,垣武城这边必然会录取一人以上的进士。周新良如今开始宣传自己,也是想将名声传开,最好能够传到京都。加之,他家族有人在京都任职,官品虽不高,人脉还是存在的。
在周新良心里,觉得每年春的殿试那个进士名额,已经落在他手里,之时等时间到来而已。也因此,周新良既对秦浩然这个有竞争潜力的对手有所敌视,又觉得自己等殿试后就远远超过秦浩然,这份傲然便难以压抑。
对于周新良所说,孙晓君也不知秦浩然是怎么决定的,虽说孙家财力雄厚,秦浩然家贫如洗,但孙晓君也知道,不可能直接给秦浩然提供资金去西京殿试。秦浩然不会接受这样的馈赠,哪怕是借资都不愿意。
“周新良你虽说是士林前辈,不过,你怎么拿到举人功名,难道心里都没点自知?今天,你到荣盛酒楼外,明智自己无法对上对联,便假装口口声声对酒楼进行声讨,先得到士林支持,然后破坏这次征联,免得你自己出丑,还捞一个持正的虚名。是吧?”
“孙晓君,你一个秀才,哪知文士风骨?哪懂得士林高雅?士农工商,从商者本就低贱,他们不得沾文脉传续。这家酒楼,如何能够做征联这样的雅事?”周新良大声而言,明着是在问孙晓君,实际上是想鼓动大家砸楼。
对于砸楼这样的事,这些年轻文人自然有其冲动,还以为自己之举,在维持文脉尊严。这样的心态下,自然不余余力。
“这位前辈,我想请教。酒楼如何就不能做征联这等雅事?”荣盛酒楼的门这时候,吱呀一声打开,杨继业从里面走出来,笑着问周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