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化敌为友

    走出大殿，我看见皇城司司长寿福公公、大理寺寺卿涂光祖、户部杨尚书和刑部程尚书四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是在说我吗？看刚才在朝堂上的情形，恐怕是八九不离十。这样下去可不行，事情都还没办，办事的团队就起了内讧，这事又怎么能办好？

    他们对我不满，主要原因是我太年轻，爬得太快，锋芒太露。我何不放低姿态，主动向他们示好，也许可以化敌为友。

    想到此，我大声叫道:“ 请寿福公公、涂寺卿、杨尚书、程尚书留步！”

    四人听到叫声，停下脚步，转身奇怪地看着我。我快走几步，来到他们身前恭敬行礼道:“小子见过四位前辈！”

    四人见我态度恭敬，也拱手回礼道:“郭司长客气了。”

    我说:“四位前辈，小子年轻识浅，原本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只是恰逢其时，误打误撞之间解决了陛下的此次危难，因而获得了陛下的信任。

    但小子深知此次任务重大，凭小子这点微末之力，绝难完成。所以还希望几位前辈提携指点，小子绝不敢居功。”

    寿福公公拱手说:“郭司长过谦了，你我之间年龄相差虽大，但职位平级，哪谈得上提携指点？之前我以为你小小年纪就达到如此高位，靠的无非是运气和关系。

    现在我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实无虚，就冲着你的这份胸怀和气度，就值得我等学习。我为我之前的言语冒犯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前辈说哪里的话。您这是对我的提醒和爱护，希望我能戒骄戒躁，将来才能走的更稳更远。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计较？”我诚恳地说。

    “真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眼界格局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哎，惭愧！惭愧！郭司长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照办就是了。”

    杨尚书和程尚书也随之附和。

    “几位前辈如此高赞，我不胜惶恐。吩咐不敢，我只是想与几位前辈说说我的一点想法，希望几位前辈指点。”

    “郭司长请说！”杨尚书道。

    我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次灵隐寺刺杀皇帝的行动想必是潜伏在我大宋的敌国秘谍所为。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刺杀行动。从这次的行动中可以看出，敌国的秘谍不但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殿前司，甚至已经渗入了皇宫，成了皇帝身边的人。不然，这次的灵隐寺之行为何他们早就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敌国秘谍。谈到秘谍，想必寿福公公最有发言权。我想向寿福公公请教:秘谍的任务是什么？”

    寿福笑着说:“秘谍的任务有很多，如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吸纳资金、刺探暗杀、造谣策反等。所以，我们训练秘谍也是奔着这些目标去的。而这些目标中又以收集情报为秘谍的核心任务。”

    “公公，能否告知，我们的秘谍训练出来后，如果进入敌国的阵地，那要打入的目标主要有哪些？”我继续问道。

    “当然是能够决定敌国政治、经济、军事兴衰的一些重要部门和个人。如皇宫、三省六部、皇上、王候将相、重要大臣以及一些最有利于收集情报，传递情报的地方。如妓院、茶楼、酒肆、商铺等。”

    “再请教公公，敌国秘谍来源哪里？”

    “敌国秘谍源于两处，一是敌国在自己国家选拔和培养的；二是被敌国秘谍以各种手段策反的叛徒。”寿福公公说。

    我笑着说:“ 想必寿福公公对查这些敌国秘谍已经胸有成竹了。”

    寿福公公谦逊地摇摇手说:“哪里，哪里，还需请郭司长指教。”

    大理寺卿涂光祖说:“我明白了，郭公子的意思是不管敌国秘谍如何隐藏，他们外国人的身份是隐藏不了的。所以我们要重点去查这些外国人以及这些容易获得情报的地方。只要查到一个，那就会像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牵出一大串来。”

    “涂寺卿说得很对。”我点头赞道。

    “小子建议，”我接着说道，“不如我们划分为五个区域，分别是东、南、西、北城区和皇宫。”各位前辈不妨根据各自的情况选一个城区搜查。到时哪个城区抓到的秘谍多，谁就立得功劳大。”

    “这个办法好。既可公平公正地竞争，又可激发大家的积极性。我就选东城。”寿福公公说。

    “我选西城。”涂光祖接口道。

    杨尚书和程尚书分别选了南城和北城。

    他们都很明智地避开了皇宫。

    我又向寿福请教了有关秘谍上的几个问题，寿福非常高兴地一一为我解答。

    最后，我说:“感谢公公的指点，也谢谢四位前辈的支持！ 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再请几位前辈喝酒耍耍，不知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四人微笑点头。

    “谢谢！此次任务重大，小子就不再耽误您们的宝贵时间了，改日再聚，告辞。”我拱手施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