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止不住的颤栗,豆粒大的汗水不要钱似的留下,此刻他看纪霄不像在看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饮人血,食人肉的恶魔。
别说,人在绝望的时候总容易现一些真相,纪霄也不是没饮过人血。
魏明苦笑摇头,这算什么?自己辛苦打败的敌人,结果是纪霄拿了大头,自己还真是被当枪使了一回。
虽然是如此说,但魏明仍然自内心的为纪霄高兴,在那个时候,只有这个朋友相信自己的实力,甚至问都不过问,这份情,魏明记在心里。
宗主楼,负长恩古怪的望着纪霄,并不是吃惊于他能赌对,事实上负长恩一开始就已明了,魏明必胜,作为金丹大修士他有这个眼力。
之所以关注纪霄是因为刚刚莺师妹的一句话……
“这个小家伙有点儿意思,应该是哪位师兄的得意弟子吧!”
“师妹说笑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外门弟子,虽然有点被褚师弟和甘道友看中,却还没有被收为弟子。”负长恩一脸得意,心到:这次你看走眼了吧!
“呵呵,能被甘苦鸣看中的人,负掌门以为会简单吗?”
“……不知道莺师妹究竟看出了什么?此子虽然掩盖了修为,实则达到了褪凡九重,但区区褪凡九重难道还能入莺师妹法眼不成?”
负长恩微怒,说到底她还是想损莲华宗,但是随便借一个弟子说事,未免有些太小看他。
“负掌门难道没看出来?”
莺师妹假装震惊道,却是故意在前面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负长恩即使竭力掩饰,也是脸色憋红,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能不能不要叫负掌门……”
他的脸黑的像锅底,因为姓负,又是掌门,所以别人为了尊重都会叫上一声“负掌门”,本来没什么问题,偏偏姓负,搞的不知情的人总以为是“副掌门”,有人甚至说过要请正掌门出来一见……搞的负长恩很是尴尬,所以这本该高兴的称呼每每用在他身上就让他郁闷。
“呵……”
莺师妹粉面含笑,那绝美的容颜配上银铃般的声线,让负长恩这个老成持重的掌门也不自觉心神荡漾了下。
“难怪负师兄看不出来了,那小子身上有一丝剑意的波动,虽然极为微弱,凭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别忘了我可是剑修,对剑意有着强的敏感。
绝对不会错,那家伙身上的剑意看起来弱,但是本质十分强大,一定是修习了什么了不得的剑决,而莲花宗这样的剑决据我所知只有一本……纵横剑道!”
……
负长恩神色复杂,对于纪霄他根本毫无印象,更谈不上信任,但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必须亲自过问,这关系莲华宗的未来。
“何必想这么多,想确定,一试便知!”
阎道兄老神在在的开口,仿佛看透了负长恩的内心,而后者也并不吃惊,低头思索片刻,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敲,心中顿时做出决定。
擂台上,魏明已经成功晋级,毕竟他刚刚三招败走裴无忌的战绩摆在这,根本不会有人不识趣去挑战他,轻松晋级。
而就在小胡子要崩溃之时,一个响彻莲华宗的声音从总主楼传出。
“外门弟子纪霄,私自聚赌,卷走众师兄弟修炼灵石,该当何罪?”
“什么?”
纪霄脑袋一片空白,我灵石还没拿了,怎么就有罪了!这时候的小胡子和输钱众人就如黑暗中遇见一盏明灯,希望啊!
“宗主英明,这个人聚众赌博,实在是最大恶极!”
“是啊,是啊,请宗主务必要责罚他,让他把谋得的贪心钱都吐出来!”
“……”
一群人顿时跟着附和,纪霄大怒,我还没拿钱呢,哪儿去给你吐贪心钱?
负长恩也是如此,心道:还真以为我来给你们做主的啊!但他毕竟是宗主,只轻轻一哼,顿时万籁俱寂。
“甘叔叔,怎么会这样?宗主这么明显的要冤枉纪霄是为什么?”
洛霏大急,拉扯着甘苦鸣的衣袖,看的旁边的褚有良牙根暗痒,却是无可奈何。
“别急,宗主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的……”
甘苦鸣也很奇怪,按说宗主不会这么傻,冤枉人编出这种水平的假话,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但宗主这么做到底是意欲何为?
“禀宗主,纪霄不知何罪只有?”面对这种强加上身的罪状,纪霄愤愤不平,不知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宗主。
“身为莲华弟子,知罪不认,我岂能饶你?但念你是初犯,便不废你的修为,命你把灵石都交还给其它弟子,并打扫藏经阁二层一个月,不得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