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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璞脸色微寒,咬着烟,“一枪崩了他。”
“然后你继续进去吃牢饭?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量刑不一样,你如果动了纪临江,纪临江的母族能把你宋氏活剥了。”顾名城似是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打商业拉锯战损失的是股东们的利益,显然不可取。直接玩命,更不可取。我猜,纪临江也不愿跟你硬碰硬打商业战,不然你宋氏刚有商业报复的动作,一纸黄牌警告就来了。”
东哥倒了三杯酒,仔细听着,如果这个人是顾家的人,那他肯定很有经验啊,当年顾家和温家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商业战,几乎是两败俱伤,最终以温飒寒锒铛入狱,在狱中猝死收场,顾名城还是技高一筹,绝不触碰法律的底线以牙还牙。
既然他是顾家的人,应该很懂了。
“顾总,您有什么好建议?”东哥急忙问道。
“纪临江不好对付,我知道。”顾名城看着宋司璞说,“但不见得抓不到把柄,找到他涉及犯罪的证据,能翻出命案更好,先把人送进去再说。”
“费时间。”宋司璞说,“我等不了。”
“等不了你也要等。”顾名城淡声,“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要越过司法的红线。”
东哥反问,“就像当年抓捕温飒寒那样?那个温飒寒处处树敌,风评很差,为人也不好相处,所以找他的犯罪证据很好找,但纪临江不一样,纪临江无论是口碑还是人缘都非常好,他很珍惜自己的羽毛,你随便抓一个跟他相处过的人,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宋司璞看了眼东哥。
顾名城眉目不动,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怎么看他都是个正当商人!”东哥一拍大腿,“看不出犯案的痕迹!”
“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朋友。”顾姓朋友说,“他处理过我的案子,只单单看你被陷害入狱这件事,便有迹可循,纪临江的手上可能不止这一起案子,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就好办了。”
宋司璞说,“弄死他直截了当。”
“你的人生不要了?你女人不要了?”顾名城反问。
宋司璞没言语。
顾名城将烟按灭,起身,经过宋司璞身边时,他拍了拍宋司璞的肩膀,“你还是太嫩了,多跟纪临江学学,什么叫袖里乾坤,杀人于无形,我那位朋友如果对你的案子感兴趣,愿意接手,你谢天谢地吧。”
宋司璞打开他的手,眉头紧锁,“不需要。”
“沉住气。”顾名城出门时丢下一句话,“找突破口。”
宋司璞在朋友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说话,再开口时,问了句,“闵敬舒现在是什么情况。”
东哥似是忽然想起这茬,说,“查不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偷偷处理了。”
宋司璞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偷偷放了陆小姐回来,纪临江到手的江山就这么丢了,还不气疯了?肯定饶不了她。”东哥可惜,“纪临江那边的消息不好查,密不透风,我拖了好多道上的人帮忙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凶多吉少……八成被处理了。”
“再查。”宋司璞漆黑的双眸里闪烁着坚毅的光,眉心凝起深重的沟壑,正要说什么,手机突兀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后拿过外套往外走去,“给娆娆回个电话,让她明天去总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