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不插手这档子生意了。”沈宥说,“既然是大单子,需要我出马,我义不容辞,你再摸摸对方的底,底细干净,就跟对方约时间,地点由我们定。”
胡臻笑,“老沈,你就不能让我一单吗?”
沈宥微微扬脸,“五五分。”
胡臻大笑,“好兄弟!”
这段日子,敬舒大胆的外出逛街,假期约小娴一同逛商场,她会一手抱着小叮当,一手牵着郭家的孩子,郭夫人陪同左右,保镖护航,前往游乐场。
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状态,长风衣,仔裤,戴着墨镜,满满的御姐风。
她给小叮当穿着时髦的小棉袄,戴着鸭舌帽,帽檐又宽又长压得低,遮住了大半张粉嘟嘟的小脸,圆圆的眼睛透过帽檐上垂下来的挡风网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出生以后,小叮当第二次来游乐场,小娴抱着叮当去坐旋转木马,敬舒抱着郭夫人的小儿子,郭夫人抱着女儿,一同乘坐。
纪临江的车跟随,他的保镖着便装前后跟在敬舒身旁。
只要敬舒外出,纪临江便像个跟踪狂,寸步不离,几乎不让这个女人从他的眼前消失。
阿褚说,“老板,闵小姐最近有些反常,以前她草木皆兵不敢外出的,这阵子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不知是不是以为宋司璞真死了。”
纪临江没言语,他半坐在旁边的栏杆上,笑笑看着小叮当的方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那个粉嘟嘟的小家伙乐开花的样子,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蔓延在胸腔里,心上似是开了花儿,目光所及,是敬舒充满生活气息的身影,这大概便是幸福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纯粹的占有强攻完全是两种感受,占有是一种欲望,会获得短暂的快澸紧跟着便是害怕失去的冰冷,而眼前这种满足感,会让他整个人温暖起来,人生充实的富有,这种富有跟金钱无关,跟生命的质量和温度有关,无欲无求,眼前即人生。
阿褚叹了口气,老板自从有了孩子,每天只顾着他的老婆孩子,其他的事情当真是不上心了,不聚会,不开趴,不撩妹,夜不归宿什么的也不存在。
以前野心勃勃的狩猎场,如今狩猎范围缩小到只狩他的老婆和孩子,其他的目标欲望皆无。
奈何他的老婆孩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敢相认,不能上前,一旦靠近那个姓闵的女人,绝对会被一个眼神瞪在原地,他的老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老婆奴的形象,似是考虑到闵敬舒的情绪,老板基本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以内。
纪临江刚低头吃了一颗糖,便接到陈澜的电话。
“临江,你把你媳妇儿盯紧。”陈澜说,“线人消息,沈宥这两日有笔大生意,我怀疑这笔生意跟宋司璞有关,你别被你媳妇儿给绕进去了。”
纪临江抬头看了眼敬舒的方向,她正抱着小叮当换了项目,一大家子玩的特别开心。
陈澜说,“你媳妇儿最不听话,你别惯着她,她若坏了咱们的事,我毙了她。”
“呵。”纪临江笑了声,“小闵最近有点反常,应该跟宋司璞这次设的局有关。”
“你知道就好,盯紧她,别让她出来坏事,宋司璞利用她,无非是用来对付你的。”陈澜说,“临江,不是我吐槽,你在这个女人面前,智商为负数,但凡你智商在线,便不会把她留这么久。”
纪临江低低说了一句话,似是给陈澜出了一个破局的主意,“你就这么办。”
陈澜说,“你女人不出来搅局,就万事大吉。”
纪临江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看向敬舒。
敬舒正遥遥向他的方向看来。
纪临江说,“今天回去,就不要让她再出门了。”
阿褚说,“闵小姐若是硬闯呢?”
纪临江微笑,“锁她!”
然而不等纪临江行动,敬舒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