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握着方向盘低声,“这个人叫邢东,以前就是个混帮派的小混混,因打架斗殴被判入狱三年,跟宋司璞在狱中结识,出来以后一直帮宋司璞打杂,现在是宋司璞的司机,当年天台小黑屋里他是参与羞辱闵小姐的男人之一。”
纪临江的视线定在敬舒送别东哥时的开怀笑容上,他没言语,将一颗糖果送入口中,靠在副驾的皮椅上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眉头微皱。
糖果淡甜,微凉,微涩,浅浅中药的淡苦。
这是什么奇怪口味的糖果。
他唇角微扬,味道还不错。
直等到敬舒关了店铺,他的车辆才缓缓离开。
苏轶说,“纪总,您现在身份特殊不便抛头露面,宋司璞和金颐把你盯得很紧,但有几个饭局您必须要出席一下,那些大佬讳莫如深,对咱们给的交易条件很感兴趣,但他们只认你,不认旁人,需要您亲自出面搞定这些人脉资源。咱们想暗中行事,就需要在国内重新打根基,闵小姐的事情暂缓两天,当前您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我们查过,您母亲的死跟宋司璞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令母死亡的时间太巧合,结合现有的线索看,宋司璞若不是伺机而动,便有推波助澜的嫌疑。”
纪临江支着太阳穴,轻轻靠在窗框上,微微垂眼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小叮当在公园疯跑开心的视频,他唇角扬起,“把宋司璞的行程轨迹透露给沈宥。”
“是。”
依然是不眠的长夜,敬舒蜷缩在床上抱着小叮当睡不着,如今安眠药两颗都不顶用了,心理医生不建议她依赖药物入睡,她睁着眼睛到天亮,早五点多的时候她微微昏睡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被小叮当吵醒。
敬舒疲态尽显,梳洗后带着小叮当下楼,“诚叔,幼儿园那边打过招呼了吗?”
老诚点头,“都提醒了,您放心,那是机关幼儿园,都是市政机关干部的孩子入读,警卫和安保系统都很完善,学校指定我每日去接送,旁人都领不走孩子。”
“小娴那边交待了吗?”敬舒不放心,“她连续半个月不接我电话了,越来越任性!”
“还不是你太罗嗦了,你少给她发点消息,给她点空间和自由。”老诚笑说,“她长成大姑娘了,不想让你操心了,她跟金颐走得近,两人经常打电话聊天,听金颐说她又谈了一个男朋友,上周带男朋友跟金颐一起吃的饭,小娴生的漂亮,在学校很受欢迎,听说还是学生会干部。”
敬舒没言语,金颐性格开朗,人格健全,又成长在幸福的好家庭,自是性格很好的,小娴跟他相处很轻松,有金颐开导她,敬舒倒是放心的。
“大小姐,你就算不想连累金颐,你也不用对他这么冷淡啊。”老诚说,“他都委屈巴巴给我发几天消息问你为什么突然不理他了,还不让他来店里,这小子能聊的很,都能跟我聊半夜不痛不痒的心事,哈哈。”
敬舒闷声不响看着手机,直等到下午四点,终于接到了东哥的电话。
东哥说,“搞定了,我跟司璞约了明晚七点的大排档!就小吃街招牌最红的那家!你有时间吗?”
敬舒犹豫间,东哥补充,“你可别放我鸽子啊,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搬动他!他就是个死宅!没应酬不出门的那种,费老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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