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此无暇再来骚扰他,永璂更是乐得如此。
至于陈知画,大约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至少表面看来她是幸福的。
此间事了,皇帝的江南之行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不禁想念起京城的好处来。于是三天后皇帝的南巡队伍一切准备妥当,一众人便登船启程回京了。皇帝的庞大船队由杭州驶入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
船队行至淮阴后,河面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再多下两天可就不得了了!”永璂听到穿梭在雨里忙碌的船工满是忧虑的说道。
“大雨要是不停,我们是不是就要上岸从陆路走了?”永璂皱眉问浩祥。
浩祥看着窗外的暴雨,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止如此,我怕这场暴雨要是再下下去会给沿岸的百姓带来灾难。”
“你是说水患?”永璂不由惊叫道。
永璂点头,解释道:“我们走的这条京杭大运河沟通了钱塘江、长江、黄河、淮河、海河五条水域,形势复杂。若这场暴雨持续下去,清淤不及时,很容易造成决堤,届时……”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永璂眼巴巴的看着浩祥,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解决的办法。
然而浩祥却遗憾的告诉他:“我的修为还没到移山倒海、呼风唤雨的程度。”
“那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场雨下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我们除了等别无他法。”浩祥无奈道。
而后大雨持续不断,皇帝便下令弃船登岸,两千多人浩浩荡荡往山东走陆路。
两天后,浩祥的预测成真,皇帝收到八百里加急快马来信,扬州、淮安、淮阴、徐州、济宁等多处决堤,洪水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哀鸿遍野。
然而洪水带来的灾难还只是个开始。此时正值八月,夏日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大多数尸体因为没有及时掩埋迅速腐化,从而导致瘟疫蔓延。瘟疫肆虐使得遭遇洪灾的百姓们的境地更是雪上加霜。
永璂等人在山东境内也遇到许多从济宁以及徐州逃难至此的难民,但多地知府都怕难民将瘟疫带入辖地而紧闭城门,拒绝让难民进城。
浩祥身上没有那么多药,只能将治疗瘟疫的药方抄写千万份,用御风术散发到各地。然而粮食确是难民们的另一重灾难,这些难民吃光了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点粮食,就只能挖野菜啃树皮,吃光了野菜树皮,便不时发生易子而食这种骇人听闻的惨事。
瘟疫肆虐,皇帝不敢在此久留,于是南巡队伍就在如此情况下火速赶回了京城。
然而还没等皇帝在养心殿坐稳,各地灾情如雪片一般纷纷传来,但皇帝耐着性子看完却只说让军机处的各位大臣循例办事,便扔下一众大臣,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军机处的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又也不敢生拉硬拽的把皇帝给拉回来,只能无奈的分头去办。然而,各位军机处大臣很快就发觉他们顶不住了。军机处没有发放赈济的粮食的权力,但是皇帝却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养心殿,谁也不见。大臣们没有皇帝的旨意,不能开仓放粮。而迟迟没有得到赈济的饥民则开始j□j,大臣们一个个都慌了。
在山东,永璂亲眼看到一出出民背井离乡、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以前经常听说哪里哪里遭了水灾,哪里哪里又有旱灾,那时他只知道个大概的意思,竟没想到灾难带给人如此可怖的后果。
永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光头贝勒,有心为这些难民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经浩祥提醒,永璂到慈宁宫找到了太后,将此事禀报给太后,并求她劝皇帝出来处理朝政。
太后的身体前段时间已经给浩祥调养好了许多,一听说皇帝又闹出如此荒唐的幺蛾子,不禁大怒,提起拐杖就冲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宫人不敢阻拦太后,只得飞快的跑进里面给皇帝报信。
太后跟在宫人身后终于见到了皇帝,见他正悠哉的折磨着一个宫女,顿时怒从心起,一拐杖就砸在皇帝身上。
“你不觉得愧对先帝爷的教诲吗?”太后用拐杖敲打着地面,怒视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皇帝,一双凌厉的老眼快要喷出火来。
皇帝还是默不作声。
“哀家知道你是受了打击,可那些糟心玩意儿不都是你自己招惹的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这大清是先帝爷亲手交到你手里的,你得对得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否则将来下地府后看谁会饶过你!”太后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太后说完,见皇帝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狠狠的摔了拐杖,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养心殿,回慈宁宫了。
兴许是被太后骂醒了,次日皇帝便将大臣们召来养心殿商议解决赈济饥民、平息j□j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里可以看出一点日后结局的端倪了。
蠢作者卡文。。。。卡死了。。。。倒地不起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