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西侧十余里外,一处山谷中四周环翠,阳光映入其中显得更为和煦,一引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流入谷底水潭。
周遭林木草植繁茂,水潭不远处有一间简易竹搭的屋舍,外围一圈篱笆,篱笆再外侧有一片泛蓝的兰花,芳香馥郁。
竹屋院落中坐着一位身着白衣流纱的女子,除头上木簪、发带及腰间流苏之外,并无更多衣饰,面容亦未施粉黛,面容却是肤白,眼眸清灵浸润,远远观之极尽恬淡大方之美。
这女子正为一位五十余岁的村妇号脉,在村妇之后尚有几名村民等待。女子看了看老妇的神色便起身回屋,不多久从屋中拿了一包药出来,对着老妇说道:“刘大娘,这包药你拿回去,分三次煎服,每日一剂,服完后你的风湿之状几日内便会痊愈。”
老妇吃力缓缓地起身,对着女子说道:“谢谢姑娘,谢谢。”说着从袖中攥着一小串铜钱刚要放到桌上。
白衣女子立时说道:“这服药五个铜板就好。”
“啊?”老妇有些惊讶,回道:“这城里的大夫问诊开药也要好几钱银子,姑娘心慈,老身知道,可也不敢占姑娘这么大的便宜啊!”
白衣女子微笑道:“大娘,谁说您占便宜啊,您上回送的青菜、山药和红豆,又多又新鲜,可让我吃了好一阵子呢,以后还要您多送一些过来呢!”
老妇一听,急忙说道:“哎呀,姑娘,那些不过是家里地里长的,能值几个钱啊?”
话音未落,白衣女子只将手中的药塞到老妇手中,笑着看着她,也不说话。
老妇无奈:“好好好,老身不说了,多谢姑娘,今年年景不错,没旱没灾的,一定是个大丰收,到时候,咱家田里的稻米一定给姑娘送上两大斗,那白花花的大米煮出来的饭可香了,啧啧啧——”老妇说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好呀,我可等着大娘家的稻米了。”白衣女子笑道。
“一定,一定,今年秋收后,就让我家老汉挑过来,姑娘只管吃着,吃完了,我们再送。”说着老妇数上五个铜板放在桌上,拿上那包药点头致谢才离开。
之后,一位年轻的少妇带着一个男孩上前,少妇脸上还有一丝怒意,男孩眼中泛着泪花。
少妇对着男孩吼道:“别哭了,一个男孩子,都七八岁了遇到点事,还哭个不停,那马蜂窝是不是你手贱非要捅的?”
那男孩被这少妇训斥得,哭泣声少了些许,暗暗啜泣。
接着,少妇拉着男孩对白衣女子说:“姑娘啊,我家这小兔崽子昨天下田被蜜蜂给蛰了,手臂上起了个大包,疼得哭了好几回,能不能麻烦您给看看。”
白衣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撸起男孩的袖子仔细观察,用手指轻轻在红肿包外侧试探地触碰一下,然后对男孩一笑:“怎么了,虎子,昨天是不是贪玩故意招惹蜜蜂的,然后就被蛰成了这样的?”
男孩可怜的眼神,低头:“嗯。”
白衣女子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微棕褐色药油,轻轻涂抹在男孩手臂红肿处,刚一触碰,那男孩便疼痛得哭了出来。女子快手一点穴位,男孩便停止了哭泣,任由女子涂抹药油,并无半分痛感,感谢道:“姐姐,你好厉害啊,一下子我就不疼了。”
女子一边涂药,一边说道:“虎子今年八岁了吧,马上要长成男子汉了,可不能怕疼了,以后要少哭一些,还要帮你娘干点活,不能只顾着贪玩了,知道吗?”
男孩看着白衣女子,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红润的眼睛,点点头:“嗯嗯,虎子知道了,谢谢姐姐”
一旁的少妇大喜:“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瓶子递给男孩:“虎子今天这么乖,这药姐姐就送给你了,以后玩可要小心一点了。”
虎子笑着点了点头,那少妇见状拽了拽男孩另一只手:“臭小子,娘是怎么教你的,咱们凭啥白拿别人的东西?”
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少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子:“姑娘,这是我和我家男人成亲的时候他送我的,也不是什么好镯子,您前前后后给虎子看了这么多次病,这点心意,您千万得收下。”说着硬是往白衣女子手里塞。
白衣女子顺手将玉镯套在了少妇手上,手法极快,那少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等看了看手上的镯子,感叹道:“姑娘心善,可是这诊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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