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这般曲折,折腾这位小妹妹呢?”
老婆婆想想这年轻人说的话确实有理,又看他们衣着光鲜,面容很是和善,忐忑问道:“几位真的不是红炎圣母派下凡间来救我们孙女的?”
孙尚琂一听着老太婆还是这般固执,又是生气,刚想回嘴,被柳湘凝拦下了。
柳湘凝温和地对老婆婆说道:“婆婆,我们和您说的红炎圣母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过路人,昨天傍晚,我和您在路上遇见过,当时我还想拿些药给您孙女看病呢,您忘了?”
老婆婆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姑娘,再看这些人没有歹意,语气态度也放得温和了些。
这时,床上的女童躺着说道:“奶奶,别怕,我觉得这些哥哥姐姐都是好人,我现在身体不难受了,头也不晕了。”
老婆婆听到孙女没事之后,这次卸下了心理防备,跪在地上给满屋的人磕头:“谢谢各位恩人,谢谢,谢谢恩人救我孙女的性命,老身给你们磕头了——”
见这情况,所有人都赶忙搀扶着老婆婆起身,老婆婆双眼红润,再无之前的凶恶之气。
柳湘凝则向老婆婆问道:“婆婆,您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什么红炎圣母之类的传说呢,您这村子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婆婆看着众人,说道:“几位都是好人,老身是知道的,只是这红炎圣母大弟子的神通,老身是亲眼见过的,我们村先前得了重病的余老丈,当时病的都快死了,下不来床,离归天就差一口气了,他那儿子把余老丈背到了红炎圣母弟子座前,那法师便即开坛做法,取出两张符,对我们说红炎圣火即将降世,将会带着我们这些苦命人驱除邪恶,过上好日子,还说那黄纸符是用红炎圣母她老人家的血绘制而成,蕴含大法力,能帮人起死回生,反正之后他还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后来那法师将黄纸符烧了,纸灰掺和在水里,给那余老头灌了下去,不消片刻,就见余老头立马好转了起来,能下地,能说话,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孙尚儒一边煮着粥,一边听着这些荒诞的事,冷笑两声。
老婆婆见众人的眼神一股轻蔑,赶忙说道:“老身没有骗几位,这些真的是我老太婆亲眼见到的。”
柳湘凝点点头,后又问道:“老婆婆,我相信您,那您不妨说说,这些红炎圣母之类的人是怎么来你们这村子的,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不光是您,好像还有很多人相信这些传闻。”
老婆婆卸下了防备,自然当做闲聊,说道:“我们这个村子叫甘露村,名字起得好,但是一直很穷,我们这里离最近官府所在的陈州都要好几十里地呢,这路远,地又少,官府里的人一年来不了两三次,村里穷的连教书的先生都搬走了,村民们只能随意种点粮食蔬菜什么的,赶上丰年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前些年好像听说要打仗,把村里的年轻男丁都征走了,我儿子也就是我孙女她爹也被征走了,再没回来过。这样,村里的男人一走,村子就更穷了,好多人没活头了,就渐渐搬家,人也越来越少,这样一来,官府里管事的,做买卖的,来的就更少了,反正是越过越穷。”
孙尚琂不解问道:“那这些和这什么红炎教有什么关系?”
老婆婆继续闲说道:“唉,正因为越过越穷,村里有见识,识字的人一少,就剩下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和一些小娃娃,老人和孩子嘛,最容易得病,可去城里路远不好走,而且家家户户一个比一个穷,哪有钱去城里看大夫,所以得病了就只能硬挺着,熬过去就好,熬不过去就是命,也没办法,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一群穿大红衣服的人,他们对人很是和善,帮村里的老人看病,还给我们粮食,我们自然对这些人很是感激,突然有一天,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人说他是红炎圣母的大弟子,来我们村就是帮我们解救苦难的,他们帮了我们那么多,一开始就有一些人相信了他们,后来那大弟子法师又开坛做了几次法,施展了好些神通,所以村里面信他们的人就越来越多,我本来也不是迷信之人,可当我看见余老头起死回生之后,自然也不得不信了。”
孙尚琂听这话又有些生气,正要说话,柳湘凝和孙尚俍同时制止了她,孙尚俍将孙尚琂拉至一旁,对她说道:“这位老人家看来对着红炎教是深信不疑了,你言语相激可能只会再次激起老人家对我们的敌意,先不做声,看老人家怎么说吧。”
孙尚琂点点头。‘
“好了,再聊也要吃饱肚子吧,我们大家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再说——”孙尚儒将锅里的粥盛了起来,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