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不是装病!她是真的病了,刚才我亲眼看到娘亲剧咳不止还吐了血!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父亲吧,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聂昭阳一路被丫鬟们拖着后退,一面挣扎一面高声哭喊,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越过那一阵阵的丝弦管乐传进聂浩远的耳中,不过可惜,她的尖声除了引得聂紫琼姐弟俩更加兴奋之外却根本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这个小贱人,是存心要搅了爹爹的宴席是不是?”
看到聂昭阳不停叫嚷,聂子桓快步上前抬起手来对着聂昭阳就是两个巴掌,难得遇上聂昭阳肯在自己面前低头求饶,聂子桓自然不肯错过这样一个让自己得到快感的机会。
“小贱人,这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看到聂昭阳在“啪啪”两声耳光之后顿时收声,聂紫琼站在聂子桓的身边双手叉腰,气势凌人的扬起眉毛。
聂子桓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因为荣王聂浩远向来尊崇武道,而且又是以军功而得封异姓王位,所以聂子桓身为荣王府中唯一的男丁,更是自幼就开始习武,此刻全力的两个巴掌打过去,顿时打的聂昭阳耳鸣阵阵。
聂昭阳轻轻的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含着血丝的嘴唇微微张开,虽然含糊不清却依旧坚定的对着聂紫琼和聂子桓恳求道,“求,求求你们了,我娘亲真的病的很重,不能,不能拖,求求你……”
“看样子那个贱人应该真的不是装病,那子桓你说我们要不要?”
看到聂昭阳嘴角隐隐沁出血丝,口中却还是不住的求饶,聂紫琼一时没了主意转向身旁的聂子桓轻声问道。
“那么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救她做什么?死了才干净!”
看出聂紫琼竟有心软的念头,聂子桓冷冷一哼,不耐烦的转向几名丫鬟皱眉说道,“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吵也不知道把她的嘴给堵上吗?若是惊扰了今天爹爹宴请的宾客,你们可还有活路?”
聂子桓话音刚落,那两名按着聂昭阳肩膀的丫鬟便掏出了随身的手帕揉成一团打算塞进聂昭阳的嘴里。
“聂紫琼,聂子桓!如果我娘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没完!”
聂昭阳自然不能眼睁睁的放弃救治娘亲的机会,大力的挣扎之下竟然令那两名成年丫鬟一时间无法把手帕塞进去。
“一天之内被本小姐教训两次居然都还有力气在我面前叫嚣,看来你这一身的贱骨头倒是挺硬的嘛。”
听着聂昭阳的苦苦哀求,聂紫琼本来是有些心软的,可是此刻被聂昭阳这么挑衅性质的话语一激,顿时不悦的挑了挑眉。眼角余光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身后波光粼粼的荷花池,顿时眼睛一亮,转脸望着身边同样神情不悦的聂子桓说道,“子桓,想不想亲眼看看一只落水狗掉进水里的倒霉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