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阳心里一直在猜测着荣王茶楼之中的举动到底有何深意,所以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故意说些笑话来逗月姨娘开心。月姨娘当然也看出了聂昭阳席间的心神不宁,不过月姨娘却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聂昭阳近日就要出府上学所以才会有些小紧张,于是撩起衣袖站起身来,挑着聂昭阳最喜欢的口味亲手布菜。
……
踏雪居里,锦姨娘单手撑着额角斜斜靠在美人榻上,丫鬟宝灵跪坐在美人榻的边角处拿捏着力度为锦姨娘捶着双腿。
聂紫琼满脸不平的站在一旁,想起之前荣王曾经打算将踏雪居中近身服侍主子的丫鬟奴仆更换一遍,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嘴上更是愤愤不甘的对着锦姨娘说道,“娘亲难道就这么任由落英斋那对贱人母女渐渐式大吗?之前先是抢了宝珠过去,如今紧跟着又利用爹爹对她们那边一时的新鲜给了咱们下马威,倘若咱们还不出手的话,日后只怕这王府中就再也没有咱们母子三人说话的份了!”
“想要咱们母子三人在王府之中再也没有说话的份?”锦姨娘双眼一眯,娇媚的眼睛之中迸射出一抹凌厉光芒,继而不屑说道,“就凭康馨月?紫琼你也太看得起那个贱人了。”
“事到如今娘亲你怎么还这般轻视对手啊?那贱人先是将宝珠拉了过去,肯定是想着从宝珠嘴里挖出什么东西来给咱们设局呢,我是一想到宝珠曾经跟在我身边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就忍不住担心,娘亲你倒是沉得住气!”见锦姨娘一副不屑模样,聂紫琼又是担心又是气恼的抱怨道。
“康馨月以为凭着宝珠嘴里的一点事情就能压倒我?简直是做梦。”听到聂紫琼又提起宝珠,锦姨娘的脸色一冷,先是竖起一根手指不屑的轻轻摇晃一下,然后又对着聂紫琼说道,“本以为康馨月那贱人隐忍十几年必定是已经怕了我的,所以我才一时心软留了她们母女两条贱命,可是如今她们竟然心眼活泛起来了,居然还妄想要和我叫板!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她们了。这几天之所以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时机不到,只要时机一到,我必定要这对贱人再无死灰复燃的任何可能!”
眼看着锦姨娘的眼神越发森寒,聂紫琼眸中意一喜,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轻声问道,“娘亲的意思是说已经在暗中布置对付她们的法子了?娘亲准备怎么办?”
见聂紫琼一副好奇的心急模样,锦姨娘收回眼神之中凌厉光芒,慈爱的说道,“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既然要动手,那这一次就要瞅准时机狠狠出手。”
“娘亲的意思是要对聂昭阳动手?”聂紫琼只是性子跋扈骄傲,实际上却并不愚蠢,听了锦姨娘的话顿时意会过来。其实只要稍微细想一下就能明白,月姨娘孤身住在小西院这么久,身边只有聂昭阳这么一个女儿,在月姨娘的心里自然是聂昭阳最重要,一旦聂昭阳出了什么事情对于月姨娘来说肯定就是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