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和孙公子这是?”贺家族长贺文光,也就是荣王府大夫人的兄长顿时看的莫名其妙。
“贺老爷不必多心,我只是忽然想起从前和若愚说过的一个笑话而已。”见贺文光听着满头雾水还要对着自己陪上笑脸,萧成晔摇了摇手中折扇,解释道。
“三公子和孙公子乃是风趣之人,那笑话必定也是十分雅致的,可否说来让老朽也乐呵乐呵?”贺文光笑着讨好道。
贺家也是大轩立国的功臣之一,当初的贺家族长贺喜年也曾被敕封昌顺候,甚至皇帝还曾特意为荣王和贺家嫡女贺静柔赐婚以示恩宠。
可是之后贺喜年一次征战不利,于边关损兵折将大败而回,再加上朝堂中多次政见不合,贺喜年的爵位便被皇帝褫夺,而后贺喜年郁郁而终,贺喜年长子继承了族长之位,却没有入仕为官。
如今的贺家虽然仍是大族,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荣耀,族人之中少有为官者,多数皆是从商。
所以如今面对着皇室血脉萧成晔,以及如今皇帝宠臣孙墨林之子孙若愚,贺家堂堂的族长老爷却也是心甘情愿的赔笑讨好。
“若愚,贺老爷问你那笑话呢。”听到贺文光的话,萧成晔笑得更加起劲,望向孙若愚的眉眼之中更是憋足了蔫坏之色。
孙若愚目光了然的淡淡的扫了一眼萧成晔,然后温和的望向贺文光,面色如常的随口讲了个笑话。
看到孙若愚讲完之后,贺文光果然配合的呵呵直乐,萧成晔看着孙若愚淡然的面容则是笑得更欢。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贺家族学,所以贺文光又陪着走了几步,见到族学里的秦夫子之后,萧成晔便笑着辞别了贺文光。
贺文光一行人刚刚离开,萧成晔便趁着秦夫子不注意抬手撞了撞孙若愚,挤眼笑道,
“听说若愚刚才在门外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虽是解了聂大小姐的围,可对那聂二小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居然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给当众弄昏,如此光明正大的厚此薄彼,倘若能够一举摘得美人心也就算了,可我听说偏偏那聂大小姐居然还不领情?连话都没兴趣和你说几句掉头就走,若愚你这次是不是有点赔本了啊?”
孙若愚微微一笑,面无异色的对着秦夫子寒暄几句,然后又趁着秦夫子转身整理东西的时候望向萧成晔,淡淡说道,“三公子应是了解我的,若愚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哦?”
眼见孙若愚面色虽淡,却是眼神坚定,萧成晔挑眉一笑,将手中折扇合拢起来正色说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我就和若愚在坚决不做赔本买卖这一点的看法十分之相同。所以若愚可千万不要忘了,今日正式搬来贺家族学读书一事,是若愚借了本公子的光,所以这一次,若愚你又欠了我一笔。”
“三公子放心就是。”孙若愚不甚在意的淡淡一笑,然后便专注的和秦夫子说话,没有再理会身侧自顾挤眉弄眼的萧成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