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桓身边的两名小厮帮着主子一起将长袍下摆拉了下来,露出脸庞的聂子桓气急败坏的瞪向萧成晔的方向,“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竟然……”
看着聂子桓被萧成晔简单的一个动作就羞辱到几乎露出本性,靠在女学课堂门口的聂昭阳忍不住一笑。
聂子桓叫骂着开口,不过一句话还尚未说完就因为看清楚了萧成晔的容貌而猛然噤声。
“你说什么?”向来爱笑的萧成晔面色一正,剑眉飞扬的斜眼睨向聂子桓。
身为皇族的血统果然不是白来的,此刻没有了笑容的萧成晔威势极足,只是这么冷冷一眼,凉凉一句,之前还无比恼怒的聂子桓顿时便失了底气,就连他身边的两名小厮也是脸色煞白。
谁让他们的主子刚才竟然出口辱骂萧成晔!萧成晔是什么人?萧成晔可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靖亲王的嫡亲长子,这可是正正经经的皇族子弟!
一旦萧成晔恼了起来,就算聂子桓身份尊贵能够免受苦楚,可他们这些身边长随的小厮却是难逃一死。
“晔三公子请息怒,我刚才,我刚才一时失言,一时失言……”聂子桓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继续指责聂昭阳,赶紧迭声的道歉。
看到聂子桓脸色发白,身边两个小厮更是双腿直打颤,似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萧成晔忽然一笑,悠声说道,“本公子没有这么吓人吧?”
“晔三公子平易随和,自然是不吓人的,只是天生威仪,天生威仪。”一时间不明白萧成晔到底是喜是怒,只是看到萧成晔笑了,聂子桓心里却是稍安,嘴里赶紧连声解释。
看到混乱的局面被萧成晔三言两语便控制住,那位从后来赶过来的秦夫子气喘粗粗的走近来,先是问了被推倒的方夫子,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方夫子带着诸位世家小姐回到课堂,只留下聂昭阳。
而秦夫子则是将尾随而来的其他世家公子们统统赶了回去,只留下当事的几人,而孙若愚作为萧成晔的好友也一起留了下来。
等到场面清净下来,秦夫子便带着几人来到小院之中的一间静室。
不等秦夫子最先发话,萧成晔便已经坐了下来,然后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斜睨着聂子桓道,“本公子今天乃是第一天到贺家族学上学,却也知道这里可是女学课堂,莫非聂小公子竟然不知?”
“三公子说的是,聂子桓你明知故犯,实在是气煞老夫!”秦夫子并没有对萧成晔的不尊表示不满,而是附和着点头。
“晔三公子误会了,秦夫子误会了,子桓并不是有意擅闯女学课堂,实在是事出有因。”聂子桓拱手作揖,对着萧成晔和秦夫子说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擅闯女学课堂啊,真是个孩子,糊涂,糊涂啊。”秦夫子看在荣王的份上,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便打着哈哈。
“是啊是啊,子桓糊涂,一时莽撞了,还望晔三公子和秦夫子息怒。”聂子桓自然听出了秦夫子的话意,连连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