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算了,可是以后在双手没有全好之前却是绝对不许再这样用力的,否则我定要狠狠责罚你身边这些没眼力的丫头!”
月姨娘笑过之后狠声说道,不过脸上神色却因为仍旧带着浓浓的笑色而让那话语之中的狠厉显得弱了几分。
见月姨娘如此一说,聂昭阳赶紧点头,又随便找了借口让雨馨雨洁出去弄些好吃的点心茶果,省得月姨娘气不顺胡乱找人麻烦。
月姨娘本来也是个性子柔和的女人,只是因为太过挂念聂昭阳所以才会迁怒雨馨雨洁,此刻见聂昭阳将人打发了出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满眼怜惜的端起那细瓷小碗一口口的喂着聂昭阳。
看到聂昭阳唇角沾染上一点乳酪,月姨娘便赶紧拿出手帕来为聂昭阳仔细擦拭,一面擦拭,月姨娘一面随意问道,“刚才可是嫣然过来探你?”
“嗯。”
听到月姨娘终于提到正题,聂昭阳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因为月姨娘当初在提起荣王府的几位姨娘时曾经说过婉姨娘人品不错,还曾出手帮过月姨娘,所以聂嫣然曾经落井下石的事情聂昭阳就没有告诉月姨娘,为的就是不想让她觉得人心太过险恶。
“怎么听说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的?”
月姨娘问的小心翼翼。
整座荣王府中唯一能让月姨娘认为值得相交的人便是婉姨娘,后来看到聂嫣然的性格像极了清高骄傲的婉姨娘,月姨娘便觉得聂嫣然是个好姑娘。
聂昭阳之前在荣王府中是被忽略了十几年的,虽是名义上的大小姐,却毕竟不如其他几位小姐养的精细贵重,也难免是其他几位小姐眼中所不齿的对象。
所以看到聂昭阳和聂嫣然交好,月姨娘忍不住的高兴,觉得聂昭阳也算是在荣王府中终于有了个能够说的上话的姐妹,所以才会对于聂嫣然丧气的离开格外看重。
“其实也没有什么。”
对于月姨娘的心思,聂昭阳心知肚明。
既然决定将聂嫣然曾经恩将仇报的事情瞒下来也就自然知道应该要如何应对月姨娘的关心询问,于是聂昭阳继续笑着对月姨娘说道,
“只是那天在法华寺后山扑蝴蝶的时候我们曾经说好以琴为赌,看谁最后扑的蝴蝶最多。可是那天咱们偏巧出了事,那赌自然也就不能算数,可四妹妹却死活惦记着我那琴,非说我输了,要将琴给赢走。我怎么能依她?所以刚才便争执了几句,四妹妹见说不过我,最后只得悻悻走了。”
说着话,聂昭阳还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四妹妹平日里文静乖巧,可是一旦有了执念却是这么孩子气。娘亲你是没有看见,刚才走的时候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呢,直接起身走人,这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姐姐?”
说完话后,聂昭阳的脸上已是一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神情。
“嫣然毕竟是妹妹嘛,既然这么喜欢那琴,就让给她又如何?”
月姨娘信以为真,便劝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