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聂云萝今日能够逃出萧一鸣的手掌心,回到荣王府后自然一切好说,聂昭阳有的是法子让聂云萝日后每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之中寸步难行。
“走走走,快跟我出去让那些小心眼的家伙好好看看!”
萧成晔已经来到了萧一鸣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拉萧一鸣,却不料萧一鸣笑着闪身让开。
萧成晔伸出去的手落了空,却也不恼,仍是声音含笑的说道,“五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人说中了心思?因为身上所押赌注少于若愚而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晔堂兄说到哪里去了。一鸣岂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
萧一鸣笑着摇头,手上拿着那条从地上捡起来的秋香色绣花汗巾。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可怎么五殿下不肯同我出去让那些小人看看?”
萧成晔看也不看萧一鸣手上的汗巾,口气之中仍是一派的玩笑意味。
“晔堂兄又何必明知故问?”
萧一鸣挥了挥手上拿着的汗巾,一面重新系到身上一面却是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对着萧成晔说道,“美人难寻,一鸣也不过只是俗人一个而已,躲起来也只是为求能够一近芳泽罢了。晔堂兄既然已经看破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自古以来英雄皆难过于美人关,五殿下也是真性情,我赞一声还来不及,又怎会笑言五殿下?”
听到萧一鸣毫不掩饰的点破自己一身衣裳不整的原因之后,萧成晔似是微微一怔,不过随即却是笑着开口。
萧一鸣也跟着哈哈笑出声来。
听到萧一鸣和萧成晔的笑声,聂昭阳却是心中一紧。
她本以为萧一鸣之所以会及时现出身来就是为了避免于萧成晔面前丢人,却不料萧一鸣竟然会主动告诉萧成晔。
这位五皇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明明能够轻松揭过的事情为什么偏要自行说破?
懊恼不解之际,聂昭阳皱着眉头狠狠揪下一根脚边的野草。
看着那野草被自己连根带泥的拔了起来,甚至牵连着旁边一根生长较近的野草一起被拔了起来,聂昭阳微微一怔,脑海之中却是陡然间恍然大悟。
当今圣上正值鼎盛之年,自开国后就立志要做盛世明君,数年来勤政爱民令得大轩朝日益国泰民安,而对于未来的储君却一直不曾正式提上朝堂。
也因此令得几位最有实力争夺皇位的皇子皆是有心一争长短。
大皇子萧一齐占了嫡长的优势,虽然学问普通,可生母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只可惜皇后娘娘早年丧父,除了自己的实力之外再无任何外力可借。
二皇子萧一植生母乃是当朝谭贵妃,虽然身份不如大皇子尊贵,却因谭贵妃在皇帝面前受宠而被皇帝爱屋及乌的疼爱无比,而且谭贵妃的生父乃是当朝右相谭启明,桃李遍天下,门生满朝堂。
论起实力来说,二皇子显然要胜过没有外祖支持的大皇子。
三皇子和四皇子乃是一对双生子,生母齐妃早在当年难产而亡,而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因为不曾足月的缘故而先天不足,虽然不至于沦落痴傻,却是文不成武不就,早早就被皇帝封了亲王,绝了储君之位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