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你们俩说话好奇怪!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段悦芯只觉得聂昭阳和李芝琳两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聂昭阳说到身体有些虚,李芝琳居然回答什么都过去了?
段悦芯心中不解,也懒得再理身后梳头的丫鬟,将一头长发从丫鬟手中夺了过来,随意的挽了个髻之后便捧着腮帮子撅起了嘴。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见李芝琳神色柔和,聂昭阳虽是面带微笑,可是眼神之中却难掩一片无奈和黯然,原本满心莫名的段悦芯只觉得脑中忽有一丝念头突闪而过。
段悦芯心里明白了聂昭阳不愿意提及进宫这个话题的原因,当即便暗自心生懊恼,手上也放柔了几分力道,轻轻的探上聂昭阳的肩膀,一面轻轻的揉捏着一面柔柔的说道,“其实啊,我也不愿意进宫。那地方不比外头随意自在,处处都要小心谨慎,规矩更是多了去,每次都烦的我头疼死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如今皇后娘娘传召,咱们这些做臣女的又哪敢不从?”
那一夜睿王带领叛军攻城,里应外合的造成帝都大乱,虽说之后荣王为首带领一众人马将睿王及其余孽一网成擒,大获全胜。可是事后谁人不知荣王府中曾因荣王为首对抗睿王之故而在当夜被睿王暗中所派的人马侵入府中,纵然一干主子小姐没有受到伤害,可是府中丫鬟婆子却是血淋淋的死了满地。
段悦芯更是在后来过府探望聂昭阳的时候知道了之前那两个跟在聂昭阳身边近身服侍的伶俐丫鬟也都在那一夜中遇了难。
如此一场大难,对于聂昭阳来说自然难忘。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凤体抱恙,今已痊愈,这才将早就应该摆设款待一应功臣女眷的酒宴改在了近日。
这庆功宴本是喜事一桩,可是对于当夜曾经眼睁睁目睹过杀戮的聂昭阳来说却无疑又是一次提醒她不得不回忆当时惨状的伤害。
所以此刻听到进宫,聂昭阳会以身体不适来抗拒也属正常反应。
“没事的,昭阳,都过去了,过去了。”
听到段悦芯的话,知道这个粗线条的女子也已经明白过来,李芝琳欣慰一笑,然后便立在一旁继续轻声的宽慰着聂昭阳。
“放心,我没事,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倒惹得你们这么担心,是我的不对,待会儿罚我送你们一人一样好玩的小东西可好?”
看到两位好友都对着自己安慰起来,聂昭阳吸了口气,将脑海中自顾翻滚着的血色画面努力压下,勉强的振作起精神来。
“你送东西有什么不好的?来来来,都有什么好定西,还不快拿上来叫我好好挑挑!”段悦芯快人快语的嚷嚷起来,除了本身性格使然之外,也不外乎是想要借着自己咋咋呼呼的热闹帮助聂昭阳转移注意力。
“既说了要送我们好玩的东西,我可也要好好的挑挑呢,若是东西不像你说的这样好玩,我们可是不依!”
李芝琳也学着段悦芯的口气,咋呼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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