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梵静静凝听着他的脉搏,他的身体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胸口处的郁结太深了,之前好像还受了一些内伤,但是那内伤好像也不是被人伤的,而是郁结所致。
他竟是为情伤到了如此地步?
叶楚梵把完了脉,准备从怀中掏出丹药给他吃,结果却被轩辕一把抓住了手腕:“梵儿,你相信我吗?就算我对世界上所有的人不好,我也不会伤你分毫,你相信吗?”
什么意思?
叶楚梵觉得轩辕真是喝昏了头,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说了个啥?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轩辕这一次倒是对上了话语,竟是拉着叶楚梵逼问个不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可以发毒誓的,什么毒誓都可以,只要你相信我……”
叶楚梵被他拽着手腕,也不打算跟一个酗酒多日的人追究话语逻辑性,遂点头应了一句:“我相信你说的话,你不会伤害我的。”
轩辕本是紧绷着身体,额角也有汗水渗出,而今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语,竟是身体一松,闭上了眼睛整个朝旁滑了过去,有些微粗的呼吸声旋即传来。
叶楚梵秀眉蹙了蹙,凑近一看,方才发现轩辕这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将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并用战气在他的身体内分解开来,等到弄好之后又将罗盘放入了他的怀中,便让阎嵩与阎鸿进来抬他出去。
叶楚梵目送阎嵩二人将轩辕抬入林轩水榭的木屋之后正准备离开时,却见阎越竟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阎越颔首问道:“叶姑娘是否现在就要离开?”
“我是打算回去了。”
“叶姑娘此次离去之后,怕是永远也不会再来林轩水榭了吧?”阎越看着叶楚梵,第一次用那种让叶楚梵有些看不懂的眼神看向了她。
叶楚梵真是觉得阎越不愧是轩辕的护卫,与他主子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她不就是不爱吗?难道这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
忽然之间,叶楚梵也有些不高兴了,只低沉着声音说道:“是的,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子霄。”
她的答案早在阎越的意料之中,他回得也有些僵硬:“他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那我告辞了。”话已说到这份上,再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本以为阎越会说一句客套话然后就此两不相见,岂料他竟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叶楚梵:“这是我家主子在酒醉之前写给叶姑娘的一封信,主子命我一定亲手送到您的手上,后来主子醉酒,我们几个护卫牵挂着主子,所以也没来得及送去给您,现在您来到了林轩水榭,便将这封书信带走吧。”
叶楚梵看着阎越手中的那封信笺,只觉那东西犹如千斤重一般,她伸手接过了书信道了一句:“谢谢你了。”
阎越颔首朝她致意了一句:“叶姑娘慢走。”之后便转身回了木屋之中。
叶楚梵将书信揣在怀里迈着沉重地步伐离开了林轩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