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劳顿的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地从远处出现,赶往前方已是一个小点的彭城。
他们算不上晓行夜宿,但眼中还是有掩不住的欣喜。
这正是苏炳南一行。
看到目的地就在眼前,苏炳南心情舒畅,破天荒客套地对一旁的书商祺说道:“书大人,我们到了。”
书商祺心想:本来应该直接回京城,都是你苏炳南要来彭城,这会儿还假惺惺和我说话。
这些日子,苏炳南一直晾着书商祺。此时书商祺心中尽管有些不满,但一听到苏炳南的问话,还是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当即附和着点头:“的确,终于到了这彭城。”
顿了一下,书商祺继续说道:“关于这徐州和这彭城,苏大人可能有些不清楚,不过在下还是略知一二。”
书商祺自幼舞文弄墨,虽然算不上通今博古,但在他父亲教导下,腹中还是有些才华。
苏炳南好像也来了兴趣,说道:“书大人好像有些不吐不快,我就洗耳恭听了。”
书商祺坐在马背上,挺直背脊,右手抚过刀柄,正脸面对远处的城墙,缓缓开口:“彭城名字源于彭祖,这里曾是彭祖故国,传说中的彭祖活了好几百年方才仙逝。同时,彭城也是前朝楚国开国皇帝的故里。”
“如今的彭城是徐州首府,周围一带地势平坦”
“说起这徐州,它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同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和商贾云集中心。”
……
听着书商祺滔滔不绝的讲话,苏炳南双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彭城,精神有些恍惚,彭城的确是有着灿烂历史的古都。。
旁边王天涯看到这一幕,大叫着说道:“苏大人,你为什么没有在听,难道他讲的不好吗?”
王天涯知道两人不和,他察觉到苏炳南对书商祺的话不以为然,于是故意寒寒酸对方。
队中许多人被王天涯有些响亮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纷纷集中过来。苏炳南和书商祺本来就是他们的长官,这下更是成为全场焦点。
书商祺被王天涯的话噎了一下,不咸不淡盯着他,说道:“好不好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你识字吗?”
王天涯梗着脖子大声说:“我识字。”
书商祺嗤笑一声:“你虽然不是睁眼瞎,但也只是愚昧小民,一定没见识过多少世面,才在这口出狂言。”
“像你这样的乡愚下人,我见得太多了,你这种人家教不行,只会成天顶撞别人。你见识有多少,到过多少地方,见过的最大的官又是谁?”
书商祺边说边摇头,最后笑了笑:”我怎么会和你计较,你还是好好当苏大人的侍从吧。“
王天涯眼中燃起怒火,这不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歧视,这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当即,王天涯大声说:“我看你只是没有深度的半坛子水,只会呱呱乱叫,苏大人懂的一定比你多,只是不屑讲给你听。”
王天涯积攒许久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涌出,苦涩伴着愤怒。
当初,萧家那些人也是这么看待他的,而眼下的书商祺同样如此。
周围的人都暗暗发笑,他们在六扇门或锦衣卫虽然只是小角色,但所有人享有俸禄,吃的是皇粮,普通百姓见到他们都要恭敬行礼,不敢逾矩。
对于王天涯的话,他们觉得很滑稽。在他们看来,书商祺的父亲是书嘉佑,懂的比苏炳南多是自然的,这无关聪慧与否,更多的是家世教导。
苏炳南听到两人的对话,回过头对书商祺说道:“书大人对徐州还真有些了解。”
书商祺自傲说道:“都是书上的东西,我平日最喜读书。我知晓这少年是大人的人,但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
“何况他是在信口雌黄,我承认,论武力强弱我的确不如大人,但说到对徐州的了解,我想我还是要强过你的。”
书商祺从小闻弦歌之声,有学识渊博者东风化雨般的启蒙,受到其父书嘉佑日积月累的言传身教。反观苏炳南,在书商祺看来,他只是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江湖人,不知父母,不一定识得诗书。
这方面,他自然有底气说要强过苏炳南。
苏炳南开口说道:“没想到书大人如此自信,我正好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书大人。”
书商祺嘴角杨起,抬头看向苏炳南,说道:“大人尽管问便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在下来答疑解惑。”
“既然书大人说徐州十分重要,那我想请教一下,这是为何,徐州为何会如你说的那般重要,能否分毫析厘地为我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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