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谷在前朝时一度被人神化……”宋璟辰又加了一句。
天机谷?沈易佳拧起眉头,不就是个算命的吗,她在话本中看得多了,其实就是些招摇撞骗忽悠人的把戏。
她对什么天机谷,什么谷主,大祭司,前朝的不感兴趣。
让沈易佳在意的是,为何那画像之人会有和自己一样的花钿,她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王氏与天机谷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说。
她眉间的这花钿却是因为灵液升级才会长出来,难道画像上的女子同她一样?
再者灵液是她前世就有的,这与原主无关。
与其说地图和钥匙是王氏留给原主的,怎么更像是留给她的呢?
可王氏总不能提前就知晓自己的女儿会死,然后身体被她这个异世之魂占据吧?
“你在想什么?”宋璟辰突然出声打断了沈易佳的思绪。
沈易佳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的额头试探性问:“你说我会不会与天机谷有关?”
“据我所知,沈家二小姐确实是王氏十月怀胎所生,而王家只是普通商贾,更不可能跟天机谷有关系。”宋璟辰看着沈易佳,意有所指。
沈易佳一拍额头,是啊,她现在就是沈二小姐,那什么天机谷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宋璟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可惜沈易佳在低头看石台上的东西,并没有看见。
也不知这里面的东西是如何保存的,石台上竟然没有一丝灰尘,若不是石门外的烛台沾满了灰,说这里每日有人打扫她都信。
“这是什么?”沈易佳拿起一个圆拱形的东西敲了敲,还挺硬。
宋璟辰:“龟壳。”
沈易佳恍然大悟,从荷包中抓出一把铜钱放进去,拿起来摇的叮当响,对着宋璟辰咧嘴一笑:“客官,可要卜上一卦?”
宋璟辰心下的沉闷被她这行为逗得烟消雾散,他唇角微勾伸手扣了扣那龟壳:“占卜只需三枚铜钱便可。”
沈易佳鼓了鼓腮帮子:“我这叫多多益善。”
说完她将铜钱一个不少的装回荷包,把龟壳丢回石台上,开始去看别的。
其实石台上的东西也就三样,一本书,一个龟壳,一个匣子。
沈易佳对书不敢兴趣,径直拿起那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玉牌。
小小的一块,拿在手中比沈易佳预想的要沉上几分。
玉牌通体呈翠绿色,莹透纯净,如同凝脂,上面相刻了两个字。
有点眼熟。
沈易佳抬头看了眼画像上的字,再看玉牌,看画像,看玉牌……
不等她对比出来,旁边就传来宋璟辰的笑声:“你没看错,就是天机二字。”
沈易佳脸红红的扒拉了下耳朵,将玉牌递给宋璟辰:“你说这个值钱吗?”
宋璟辰默:“比你方才看的夜明珠值钱。”
而且这玉牌能放在这里,恐怕不仅仅是值不值钱的问题。
哦豁,沈易佳震惊,发财了。
她二话不说将玉牌塞给宋璟辰:“送给你了。”
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值钱的东西了。
俨然把玉牌当成了自己的,完全没有她自己也是拿了别人东西的自觉。
宋璟辰没有说什么,默默将玉牌收好,他担心放在这丫头身上,哪一日她身上缺钱就把它当了。
他转而拿起那本书看,前半部分大都是有关天机谷如何辅佐帝王的记载。
例如何时卜了什么卦,卦象为何……
这倒有点像起居录的意思。
宋璟辰随意翻了下发现后半部分内容突然变了,笔迹与前面的也并非出自同一人。
越是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沈易佳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懂,挠了挠头好奇的问:“写的什么?”
宋璟辰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将大概说了。
原来前朝帝王起初只是对民间术士打压,到后面更是直接对天机谷中人下手,导致天机谷弟子损失惨重。
谷中弟子为辅佐帝王殚精竭虑,却因帝王猜忌而落得惨死的下场。
为了天下百姓大义,他们无法去报复,只能选择避世而居,再不出世。
当时的天机谷谷主更是留下祖训,天机谷中后人不可再与皇室中人牵扯……
这也就能说通为何前朝大家奉若神明的天机谷,到了本朝,却无人知晓了。
甚至那些有关天机谷记载的书籍,恐怕也被他们自己销毁了。
而流传下来的,也只是简单的提过一二……
就像宋璟辰看到的那些。
不过这上面的也只是片面之词,真香如何根本无法考究。
沈易佳撇了撇嘴,这怎么跟美人相公一样倒霉啊,果然是天下帝王一般黑。
见宋璟辰看书看得入迷,沈易佳也不再打扰他,转而去看堆放在四周的大木箱子。
大木箱子整整齐齐的沿着石壁摆放,有的还两个两个叠在一起,沈易佳估摸着不下一百口。
看着这些箱子,因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沈易佳有一种在探宝的感觉,她兴奋的搓了搓手,将面前的箱子缓缓打开……
里面放着满满的全是书籍!!!
沈易佳:有点失望,她以为打开就会是那些亮瞎自己眼睛得金银财宝呢。
没事,这才第一个而已。
沈易佳暗暗握拳,去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把这一边的箱子全部打开,沈易佳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不是身体上的疲累,是心理上的。
几十口箱子没有一个是钱的,不是书籍,画卷就是笔墨纸砚……
沈易佳麻了,她觉得美人相公肯定弄错了,天机谷根本不是什么占卜的,是开书肆的吧!!!
占卜不是需要用到铜板吗?哪怕它装几箱子铜板沈易佳都不会去这么怀疑。
她有点沮丧的把视线放到另外一边箱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打开。
终于不是跟书有关的了,是一箱子布匹。
沈易佳扶额,所以天机谷不仅开书肆,还同时开布庄吗?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卖?
不料她刚这样想,面前的布就肉眼可见的风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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