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沈易佳立马蹙起了眉头:“这信送来得这般及时,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最近做的事都被送信之人看在眼里?”
这也是宋璟辰在思索的,这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绑架了老王爷之后。
别的不说,至少对方知道他在查的事,且知道老王爷目前在他手中。
不过……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如果这上面所言非虚,那老王爷应当也被蒙在鼓里。”宋璟辰道。
现在想想,他们之所以会查到茗香居,是因为那个打渔的老汉提供的消息,再之后是从茗香居出来的带着特殊香味的肚兜,这些看似小小的线索却一步步推着他往深处去查。
还有当初梧桐河的女尸会暴露出来,恐怕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宋璟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前面的线索基本只露一个苗头让他查,可今日这封信却一改之前的隐晦提醒。
总结就是,若说真有这么一个人,做前面那些事明显是不希望自己察觉到他的存在,可送这封信难道就没这个担忧了?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这里面到底有几只暗手……
宋璟辰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只冰凉的手抵在他的眉心处,宋璟辰回过神,对上沈易佳担忧的眸子,他心下一松,抓住那只手:“没事,我们先把眼前之事解决。”
这个案子势必要做个了断的,总不能因为未知的事就束手束脚,至于其他人,不管是敌是友,总有露头的时候。
两人回到地窖的时候,老王爷嘴巴已经被堵住了,然而还在“唔唔”个不停。
南风解释:“他一直吵吵囔囔的,属下就……”
宋璟辰点了点头,没说要将他口中的布拿下来,在老王爷对面坐下,笃定道:“是景王吧。”
老王爷瞳孔猛地放大,连连摇头。
“看来我说对了。”宋璟辰不理会他,将那封信放到面前的桌案上,自顾说着:“可王爷怕是不知,你这辈子除了乐阳郡主,根本不可能会有别的子嗣。”
听多了祖父对先帝的夸赞,宋璟辰一直以为他跟今上不同,是个知人善用,有情有义且有容人之量的人,然现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或许上位者都多了一颗多疑猜忌的心吧。
只不过有人隐藏得很好,比如先帝。
老王爷心下一紧,也不挣扎了,直接愣在原地。
宋璟辰示意墨鸢上去给他把脉。
手上的束缚一解开,老王爷就一把将口中的布拿下来:“大胆,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王爷难道就不好奇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王爷眯了眯眼,终是不再反抗。
一盏茶后,墨鸢松开了手,面无表情道:“他的身体早年被虎狼之药损害得严重,不可能让女子受孕。”
老王爷已年过五旬,墨鸢口中的早年自然不会是近十年的事。
“呵。”老王爷瞥了墨鸢一眼,冷笑:“她是你的人,怎么说自然是你说了算。”
他这时甚至已经忘记要去撇清自己跟景王的关系,显然对宋璟辰说的话并非如表面这般不在意。
宋璟辰示意南风将桌上的信拿给他看,神色复杂道:“你与老王妃成婚一年就有了乐阳郡主,后被先帝接来京城,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从那之后老王妃便再也未曾有孕过,想来这么多年你也不止宠幸过老王妃一个,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何没有一人能怀上你的孩子?”
信中所言正是老王爷被先帝下药一事。
先帝或许的确在乎这个弟弟,但同样也对他不放心,为了避免他被权势迷眼生出别的心思,将人接进京城的第一年就让人暗中给他下了虎狼之药,彻底断了他这一脉的香火。
宋璟辰甚至觉得,得亏乐阳郡主是个女子,否则老王爷怕是连这个唯一的子嗣都保不住。
这也难怪当初老王爷一进京,先帝就给他封王封地,全然不顾大臣的劝解,丝毫不担心会把他的胃口养大。
连个子嗣都没有,就算他有想法,也没人会支持吧。
“胡说,这些都是假的,皇兄不可能会这么做。”老王爷疯了般夺过南风手中的信,直接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撕了个粉碎,怒红了眼道:“你休想在这里挑拨离间,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仅有儿子,本王的儿子以后还会问鼎天下,坐上这大夏的至高之位。”
沈易佳撇了撇嘴:“啧啧,真可怜。先是被自己信任的兄长下毒,再被侄子哄骗。冥顽不顾,好心告诉你真相又不信,现在还做着春秋大梦呢,活该你被人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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