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席之地。”
“大父说的太夸张了吧?”
“汝不懂,这是本将的直觉。”苏意轻笑。
“孙儿知晓了。”苏贤低着头,应了下来,“谌洛正在马邑谷埋伏匈奴,我雁门要派人救援吗?”
苏意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盘算一小会儿,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苏贤听令!吾任命汝为句注校尉,立刻率五千句注营将士奔赴马邑口支援谌洛,务必将匈奴拖在马邑谷口,给护军将军创造主力对决之机会。”
“诺!”苏贤接过巴掌大小的虎符,走出营帐调兵。
小半个时辰后,雁门关大开。
多次抵御匈奴于雁门之外的句注营将士骑着骏马,往马邑谷口冲锋。
……
王恢从镶着玛瑙的营帐惊恐的钻出来,站在山头眺望远处浩浩荡荡撤退的匈奴骑兵。
黑夜中的草原,一个又一个宛若流星的小点正疯狂地向马邑谷外奔去。
山谷中回荡着堪比雷电轰鸣的马蹄声。
李息按着佩剑,提着灯笼,在铠甲桄榔碰撞声中走过来,焦急问道:“将屯将军,我等是否出兵?”
王恢没有回答李息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士卒,冷声:“斥候何在?”
一满头大汗的士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拱手拜曰:“将军!”
“匈奴人为何忽然撤退了?难道护军将军他们已经与匈奴主力交手?”
“匈奴人根本没有进入马邑,他们在马邑之北五十里停留一个时辰,继而开始全军撤退。”
“没有进入马邑……”王恢脸色苍白,眺望山脚下的匈奴人,呢喃细语:“难道计划泄露了?……究竟怎么一回事,何人出卖我大汉军情。”
“将屯将军,再磨蹭下去,匈奴人恐怕就逃出马邑谷了!”李息高声呼唤,“下令出兵吧!李广将军大军将至,只要我等拖住匈奴,最终一定会有所斩获。”
王恢蓦然注视斥候:“军臣那厮带了多少人?”
“十万之众随行、十万之众在武州塞附近接应。”
“眼下敌军有十万毫发无损匈奴骑兵,我代郡只有三万临时拼凑的步兵,以步兵对抗骑兵,本就是自杀之举,何况敌军几倍于我?若贸然出击,我大汉必会全军覆没。”
王恢皱着头,与李息对视冷静分析道:
“材官将军,依本将之见,按兵不动为好。匈奴逃跑已是大罪,若再折兵损将,陛下定会大怒。”
李息不甘心的挥拳:“难道就让匈奴轻而易举撤出马邑谷?”
“本将也不想这样,可大局已定,再追击也是同样结局。”
“唉!”李息重重一叹,痛苦的闭上眼睛,仰天哀鸣:“陛下穷尽国库,竟功亏一篑!吾恨啊!”
为了打这场马邑之围,刘彻可是将文景二朝的积累全部拿了出来。
如今连一根矢都没放,让天下人怎么看?
此战之后,大汉最少三年无力出击匈奴。
正在王恢与李息失落叹息的时候,一阵惊呼打破了二人的情绪:
“将军快看,马邑谷口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