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宣布完毕,躬身向秦川行了一礼,退回本座。众人目光尽皆射向秦川。
秦川想起一路上易婉玉挂念桑青虹安危。数度提起。愁眉不展,便向曾明道:“曾大哥,请你传令下去,桑舵主现落在连栋手里,本帮弟子如有消息,马上设法通知。若能救得桑舵主平安归来,自是最好不过!”
曾明躬身领命。又道:“帮主,真想不到连栋这小子竟如此胆大妄为、忘恩负义。只不过属下以为,桑舵主是她的未婚妻子,跟他交情非浅,这小子再不仁义,也不至于伤害她吧!”
朱雀堂主柳青青哼了一声,接口道:“那倒未必!他将陶舵主打落悬崖。尸骨无存。又点了帮主的穴道,邓长老左臂的伤现在还没好,怎知连栋不会伤害桑妹妹!”一咬牙,柳眉微竖,道:“这种负心之徒,什么事干不出来?”
王长老点了点头。恨恨的道:“柳堂主之言有理。连栋竟然对邓兄弟下重手,简直是丧心病狂!哼。这个小畜牲若再落入我手中,定教他剖心开膛,在陶兄弟灵前活祭!”众人想起连栋的所作所为,又想起陶平的惨死,纷纷痛骂不止。
正人正骂得起劲,秦川忽地脸色微变,竖起耳朵。吴长老内力深厚,不久也听到声音,他挥了挥手,众人便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阵,众人方才听到空中玎玲、玎玲清脆悦耳的银铃之声。曾明起身离座,双足一点,陡地跃起,落在一堵断垣之上,左手抚腰,仰首撮唇为哨。
过不多时,便见一只灰色鸽子循声飞了过来,落在曾明手中。曾明哈哈一笑,飘身而落,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只小小竹筒,抽出一束纸笺来,双手呈给吴长老。
吴长老展开看时,微微皱眉,叹道:“帮主,丐帮的丘舵主等人被困在桃园镇外的乱石谷,情势危急!”说着将纸笺递给秦川。
秦川一看,纸上只有寥寥数字:“丘大伦等丐帮三十余人被莫非邪困于乱石谷,死伤过半,盼速来救!”
吴长老点头道:“这是本帮专司传信的元福兄弟的手迹,确然无误!”邓长老夹手抢过信笺,端相半晌,叹道:“果然是元福写的!”转头向秦川道:“帮主,那日连栋那小子收到的飞鸽传书是假的,只因笔迹极像元兄弟的,又带有血渍,属下才误以为真!但这次属下敢以人头担保,确是元福所写。”
秦川略一凝思,缓缓道:“无论真假,丘舵主必在桃园镇附近。莫说此信不假,纵然真的再有阴谋诡计,本座也要去会一会莫非邪和仇地蜂!” 顿了一顿,又道:“只是为了减少无谓伤亡,在下倒想先行探个究竟。这样罢,大伙儿分为三路人马,请三位长老各自统领一路,各路相距不可超过二十里。咱们沿途以本帮记号、流星火箭作为联络,相互策应,到达之后听我号令,来个分进合击,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
秦川一笑,道:“有何不妥,大家不妨直言?”
吴长老皱眉道:“此计倒也稳妥,只是帮主孤身一人先行,倘有不测,我等岂不罪该万死?”邓长老也道:“上次玉皇观之行,帮主便险象环生,此次焉能再孤身涉险?”
秦川一摇手,笑道:“我既是一帮之主,自当身先士卒。再说当今武林,能轻易杀得了秦川的,料来也不会太多!请各位长老放心!”
三老又劝了几句,见帮主之意甚坚,只得罢了。
当下众人计议已毕,三老遵照帮主吩咐,开始指挥安排,调动人马。
秦川别了众人,进得城来,来到缘丰客栈。
易婉玉和黄宝正在店外街心相候,望见秦川,远远迎了过来。
秦川见黄宝已行动自如,笑道:“黄大哥的伤好些了吧?”黄宝道:“已大好了,多谢帮主关心!”便欲拜倒。秦川急忙扶住,道:“黄大哥不必多礼!”
黄宝道:“禀帮主,秦二侠适才把陆姑娘带走啦!”
秦川一愣,问道:“怎么回事?”黄宝搔了搔头,支吾而应。
易婉玉见状,一努嘴,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二哥见陆姑娘尚未醒转,好不焦急,又说听你提过‘赤发医魔’胡神医此刻正在大风堡,便把陆姑娘抱上一辆大车,匆匆回徐州求医去了!临行之前,他让我转告你,咱们南下洛阳须途经徐州,到时再跟你好好痛饮一番!”
秦川点头道:“原来如此。”想起二哥每次都来去匆匆,兄弟二人又不及当面话别,不免心下郁闷。
易婉玉秀眉微蹙,向秦川身后略一张望,奇道:“川哥哥,怎么只是你一人回来,吴叔叔他们人呢?”
秦川道:“丐帮的人被困于桃园镇,大伙儿都要赶去救援。我本来是来跟你和二哥说一声,让你们在此等候的,哪知二哥竟先走了。我看这样,你和黄大哥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易婉玉花容变色,叫道:“川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川摇头道:“不行,此去凶险异常,‘断肠剑’莫非邪的厉害你岂不知?”他不愿易婉玉涉险,便没提及仇地蜂可能也在其内。
易婉玉望着他脸,眼眶一红,珠泪欲滴,幽幽的道:“川哥哥,你到这时候还不知道我的心么?”
秦川心中一动,微笑道:“好玉妹,对不起,是我错啦。也罢,自今而后你我刀山火海,天涯海角,再也不分开便是!”易婉玉这才破涕为笑。
黄宝也嚷着要跟随。秦川略一犹豫,便让黄宝牵出坐骑,三人出了泰安城,问明了路径,扬鞭策马,放蹄急奔,径自往桃园镇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