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洗呢?他朝远处的工厂区眺望一会,加快步伐,就向工厂区走去。
来到工厂区,他毫不迟疑地走到了公共汽车的公共厕所,早已下了班,那个母夜工叉似的标兵厕所管理员当然回去了,她家在市内,还得乘公共汽车回家呢,要么就是开着她和自家车奔回家去,反正她不会赖在公厕里了,此时去,正她像杜阿姨掌管时一样,洗个痛快啊。
他大步流星,来到了公厕门口,也不细看,就往里钻,一头碰在门上,哎哟,叫一声,摸着脑门来看门上,一张封条赫然在目:此公厕暂停使用!
基因汉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封了这个汇聚地球人排泄物的场所,其实正是因为他愤然辞职,一连三天找不到接班人,林荫嫣丽被通报批评,一气之下,也挂冠而去,卫生局只好采取暂停的形式掩人耳目,待找到掏粪工再开启使用。
当然,基因汉心中的期望也差不多是这样,封了,他洗不成,比起没有封而被林大管理员百是挡在外面,要快活的多,不洗就不洗喽,明天再说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嘛。
他回到了半卢,不再想脏不脏的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爬起床来,又犯困了,再睡,一直睡到太阳当顶,方才起床,来到公共汽车站,想买饭吃,连走几家饭馆,还找了几处小吃摊,却无一人肯卖给他,都是挥着手撵他走,旁边的食客们也表示反感,不是捂鼻子,就是朝他指指戳戳。饿极了,脑子反而了使了,他灵机一动,对小吃让贤里的妇人叫道:“十块钱,你扔一盒饭出来,我接着。”
他将十块a币扔进了小吃店里,那妇人这才扔给他一盒饭,大米饭加炒鸡蛋,他吃了个半饱,不想再受人们指戳,心思一转,再去找地方洗澡。
他在工厂区里找来找去,找到了纺织厂大门口的公厕门口,想进去,却发现没有标示,分不出男女。这乍办呢?是这厂里全是女人,或全是男人,用不着分男女,还是这公厕年久失修,没有挂出男女的标示?
他正在犹豫不决,一个老年妇女双手抓关裤子,慌慌地跑进左面的厕所里了,啊!这就是标示嘛!女人进了左面,右面必定是男厕!他不再犹疑,大步跨了进去。
啊!这公厕真大,有一排洗手池,七八个水笼头,正好洗澡,洗个痛快!
三下五除二,他迅捷地脱了一个精光,打开水笼头,拿起短裤,大洗特洗起来。
眼看洗的差不多了,就要准备擦干身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听上去有几个女人,说着笑着,越来越靠近厕所了。
她们肯定是去左面的,他在心中预期着,仍然擦着背。
然而,事与愿违。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纺织服,一步跨了进来。不知为何,她又退了出去。
“啊呀!”基因汉张大嘴巴,一声没叫出来,咽进了肚子里,本能地捂住了下体,想想来不及穿戴了,心机一动,急转身来,用裤衩子盖住下体,跨上大便池,蹲下,低下头,装做在解大手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先进来的那个女子,退出去给同伴们轻声言语,她感觉厕所有人在洗澡,像是男人,到底是不是,她没有敢看你二眼,说不准。
一个大高个姑娘不信,壮起胆。进来看了,跑出去,咯咯咯笑着,讥讽先头那女子是想男了,眼前老是花花公子。接着招呼大家说:“姑娘们,别老想男人,咱们纺织厂全是母的,哪来的公鸡呀!进了,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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