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绝色的玉脸是那么的美,就像是花间最美丽的昙花那样,圣洁典雅。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淡荷在吴州分别已久的卞七郎。
“七郎,多亏了你出谋相助,不然以我们这么少的兵力丝毫撼动不了勾鹘的军队,士气也会一直下滑下去的。”霍贤阳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年,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却因为这次出征勾鹘而认识,他听过许多关于这个惊才绝世少年的传说。这样才华横溢的的天才是他佩服的。而关于他的传说听得最多的是他和天下第一美人之间的传说,也许被外人称之为谣传,可是他却相信这是真的,否则也不会在淡荷姑娘被天魔教教主东诛掳走后不久就来到了这里帮助他。
卞七郎淡笑道:“我也不过是个出主意比不得你们上战场的功劳大。”
“可是没有你的计谋我们根本就不能够取胜。”霍贤阳认真地道。
卞七郎一叹,他的墨玉眼是那么的深邃,不知道里头藏了些什么。霍贤阳则是认为他在担忧淡荷的安危,而卞七郎也是在担忧淡荷,自从得知淡荷被东诛掳走了之后,他就一直惶惶不安,他无法想象那个淡然神秘的女子被另一个男子抱在怀里说着绵绵的情话而感动的场景,他一想,心里就浮现了怒气和悲哀。那种感觉比撕心裂肺还要难受。所以他来了。卞七郎也没再谦虚地收下霍贤阳的感谢,霍贤阳笑道:“淡荷姑娘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表妹了,若是不方便,我倒是可以帮你。”卞七郎倒已经查清了淡荷的亲戚,虽然她和霍贤阳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还是表兄妹的。而他的姑姑还是他的姨娘,是他父亲的小妾,算起来大家都是连上关系的。
“谢谢了!”
霍贤阳笑了笑,微风中传来淡淡的荷花香,他以为是错觉,看向卞七郎也见他疑惑地看着他,之后卞七郎愣住了,看着他的身后,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接着霍贤阳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张羊皮纸,心下一惊,连忙向四周望去,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连忙拉开绑住羊皮纸的那条绳子,一看到里面的朱砂点,霍贤阳的心肝都要颤抖了,半响方道:“这勾鹘的军师太狠毒了!”
卞七郎收回目光,看着霍贤阳道:“怎么样?”霍贤阳连忙将羊皮纸交给卞七郎道:“你看看,这……这…这…还有这,你看看这些位置最是隐蔽和风险大的,特别是阿语扎,这里的风暴是最大的,一旦我们中了他们的计谋,就被感到那里,被风暴杀死。除了风暴,阿语扎的地方是沙漠中毒物最多的地方,那里的毒物都是剧毒无比的。七郎你莫忘了这世上除了苗人制蛊之外,还有的西域人会制蛊的。千年前大晋王朝的惠帝年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苗女嫁给了当时大宛的皇帝为皇后,生下了一子一女,后来那个大宛的正统王君被叛臣杀害,而那个苗女的后代就都进了山里,为了报仇拿回大宛,在几百年前,他们的后代投靠在天魔教门下,为天魔教所用。天魔教帮了他们拿回大宛的江山,他们一定为了报恩为天魔教做任何事情。而要是没有手上的这个羊皮纸,我们不仅仅是全军覆没那么的简单,还养了那些恶心的蛊虫。”
卞七郎心里也是一颤,交给霍贤阳道:“立马回去,召集众将商议,就算七郎不是军神沈经年,但是也不会让大凉的军队沦落到那个地步的。”
二人急急忙忙地赶回军营,召集了众将商议,安排如何如何,到了下午,众将已经布置好了战术,就等待将那些人,其中还有万花岛的岛主河冰影,暗中斩杀了勾鹘的探子,并且让大凉的探子乔装成勾鹘的探子通报那些个勾鹘的将领。
当一切准备就绪,东诛并不知道霍贤阳的部署和反计谋,才会在第二天大败时,怒火冲天。
按照那个羊皮纸上的标记,霍贤阳率兵五万在勾鹘兵力最强的地方偷袭,加之又有武林人的相助,更加轻而易举地灭掉了在东南方向的勾鹘大军。而霍贤阳的两个副将按照计划各携了十万的兵力在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压去,至于卞七郎就镇守在大营中等待胜利的消息并且等待着那些勾鹘的偷袭军队到来。
河冰影和卞七郎在一块儿,这里只有七万的兵力,也不知能不能抵挡那些如猛虎野兽的胡人。
淡荷此时已经回到勾鹘的大军里了,她恍惚地坐在木桩上,回想起她交给霍贤阳羊皮纸的时候,卞七郎那双清透而喜悦的眼睛,在看着她。而且看了好久,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看到她呢?这一定是她的错觉,这肯定是他在看她身后的沙漠风景。
她用的可是隐身术,道行不高于她的绝对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