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怒了!五十一万的大军就这样死在大凉士兵的剑刃之下。这叫他情可以堪?而且他们的计谋明明就没有出错!难道他们这边也有奸细了不成?
一想到奸细二字,东诛的脸色就十分的阴沉,知道所有的消息的只有昨日商议的将领,如果真的其中的某一个将领是奸细的话!他定会活剥了他!
所有的将领战战兢兢地低头坐在一边,而慕容正沉吟了一阵,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人能够识破我的计谋,反而利用了!”
“现在不是仅仅一个军师那么简单,而是我们这边出了一个奸细!这才是霍贤阳打败我们的原因!五十一万!你们想想这是怎么样的数额?”东诛踢开身前的桌子,桌子碎得粉身碎骨,木屑四处横飞。众人都打着颤,不敢惹东诛再怒。当下,东诛看着慕容正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要放过那个奸细,慕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交给本尊一个满意的答复。”慕容正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应下。冷冷地扫视着座下的人,只见东诛已经出去了。
而淡荷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看着东诛出去,她连忙跟上,一路上有些疑惑,东诛是往着霍贤阳的军营那里飞去的。
东诛实在心烦,他第一次那么的愤怒,从来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的他竟然在这几日不断的尝到了这种滋味。一出帐篷,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烦躁消减了几分,脑子了冷静了一些,除了那个奸细,还有那个帮助霍贤阳出主意的大凉军师。他倒要看看这个军师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这般想着,他纵身飞到了大凉的营地,红影瞬间飘移。
“军师!”
“军师!”
卞七郎走出帐篷,迎来的却是士兵们恭敬的招呼,他有礼的点头,算是应了。他走到胡杨树底下,唇边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东诛教主就这么一直偷窥着七郎吗?”东诛一惊,也不藏着了,顷刻间,红影已经落到了他的身后,目光复杂地盯着背对着他的卞七郎,忽然邪魅一笑,道:“不愧是神机仙算!不过本尊实在好奇如七郎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会察觉到本尊的到来呢?原来你也是个修真之人!看来这世间藏得最深的那个人不是本尊而是七郎你呀!”“过奖了!”卞七郎转过身来,面对着东诛,一下子就对上了东诛的那双神秘的紫眸。
东诛酸酸地看着卞七郎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紫眸立即蒙上了一层寒气,道:“本尊倒要看看你的修为在哪儿?”说罢就出手击向卞七郎,卞七郎闪身错开东诛的攻击,反手就是给东诛一击。淡荷就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激烈的对战,可是卞七郎还是不敌东诛的,已然被击中了一掌,卞七郎也是不服输的,尽管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他依旧奋力的给予东诛一击,黄沙在他们翻手覆云间,如同风暴般刮起,远处赶出来的霍贤阳和河冰影根本就进不了二人的三十丈内,纷纷担忧地看着二人。迎着卞七郎的一击,淡荷却暗中出手,狠狠地击向东诛的胸口,当即之下,东诛就是吐了几口鲜血,见势不妙,连忙使用了移身术闪离了二里之外。风暴在卞七郎和东诛的离开时,已然停了下来。
卞七郎看着淡荷,她的眼里微微地波动了一下,最终化为虚无。而她化成一阵风追东诛去了。卞七郎的墨玉眼闪过几分不解以及不明的忧伤,看着那个虚空的方向,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的血流了下来,滴在他雪白无瑕的白襟上,那么的刺目,那么的令人心疼。霍贤阳和河冰影小跑了上来,霍贤阳道:“七郎你受伤了!”卞七郎收回目光,淡笑道:“不碍事这次东诛受了重伤,这勾鹘的军队想必应付不暇了。”
“可是卞公子你真的没事吗?”河冰影见卞七郎还在捂住自己的胸口,还是很担忧地道。只见卞七郎连忙放下手,向她一笑,瞬间明亮了整个沙漠。
淡荷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卞七郎的墨玉眼沉沉地,似乎承载了许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