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那姑姑了,这二十一年来也不知她怎么样了,竟然一点音讯都没有,我那祖父母虽然不说,但是也十分思念她。真的想要看看我那三个哥哥这些年来如何了?”
“兴许快要回来了呢。”阿信随口答道。
孟谦“唉——”了一声,整个人就蹦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将茶水饮尽,就见有一个着朱色襦裙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孟谦说道:“张嫂,要是有客人来此,茶水招待便是了,我今日心情舒缓,又激动不已,想必家中有什么喜事,现行回去。”
“您就放心吧!小妇人识得。”
孟谦搁下了茶具,迈着优雅的步伐跳上了正在吃草的黑马上,阿信也是一个善于骑射的,旁边有他的一匹红马,主仆二人一下子就上了马,扬长而去。
刚刚进了城,就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飞过,可一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进了城为了防止伤到百姓,只好让马儿慢走,没走多远,就听见了自旁边的楼上传来一阵口哨声,他抬起头一看,“子源。”
那被他唤作子源的是一个身穿着宽松的长袍的青年,大约二十多岁,执一把葵扇在手,笑容可掬地往下看,孟谦立即停下马望着他说道:“今日一早这喜鹊叫喳喳的,我还道是有什么喜事呢,原来是你来了,怎么,眉州城呆着不好吗?”
这个青年不是什么外人,说什么还是占了几分的亲戚关系,他的母亲名叫姜茉苹,是西路大元帅姜慎友独女,亦是他的表姑之子,姜茉苹很晚才成亲,成亲之后又因为诸多的感情纠葛,才生下了这么一个独生子。
范子源的祖父和他祖父倒是世交好友,好在范家嫡子四人,庶子林林总总也有七人,所以姜茉苹还算是没有什么压力的,就算只是二房,不具备继承家业的能力,但因为姜茉苹是朝中苍帝唯一册封的女将军,而压过了长房,不过姜茉苹最不喜欢那些妯娌们七嘴八舌,干脆的就搬到了眉州城,那里因为少数民族居住很多,比起现在越来越被儒家控制的江南更加的开放,也就养出了范子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
范子源年仅二十岁,是四个月之前刚刚行加冠之礼的,随后越发的没了管束而四处活泼乱跳了,跟他的母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性子。他父亲被这娘儿俩吃得死死的,硬是不会将其他房送来的美女纳下,多被那些嚼舌根的妯娌说着是二郎君是一个妻管严。
总之,一句话就是茉苹表姑嫁对了人。
范子源笑道:“自我行完加冠之礼后,家族中的那些人又不省事儿,硬是送了什么表姐表妹过来,我看着心烦,还是觉得外祖父这边比较好。话说你比起我还要年长三岁,为何就无人逼迫你呢?”
孟谦干咳一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顺口说:“我今日的心一直在跳个不停,想必府中有什么喜事,不如你随我一起回家一趟如何?”
范子源啐了他一口:“正好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姑婆和表舅舅他们几个了,霜儿她们几个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
范子源也不再含糊,一下子就从酒楼的二楼飞跃而下,看了他的马,一脸的嫌弃,“又是这匹没有什么特色却特别有脾气的马,为何不能让大宛送那么几匹汗血宝马?一点儿都不符合你这天之骄子的身份。”
孟谦拍了拍黑马,见他特别有灵性地在范子源吐出那几句不快后往他的脸上喷了一道浊气,范子源连忙别开脸,说道:“你看,一说脾气就上来了。”
孟谦无奈,说道:“走吧,一大早尽见你跟着马犟脾气。”
范子源摸了摸鼻子,与他一同在大街上行走,路上的行人还是十分多的,只是这些年来,女孩子一年比起一年少,情况越发不可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