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了太久!
从常跃在裕丰股份上抢他的食开始,到得知天胶炒作的幕后主力,这种恨意早已经达到了巅峰。常跃这个人横空出世,却处处与他做对,丛似春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在绑他来的时候,丛似春心里还有过招安的想法,但是一见常跃这幅模样,简直就是上赶着找死。
他怎么舍得不答应?
丛似春从身边的人手上拿过枪,之后又不舍得把猎物太早弄死似的,把枪换成了木棍。他两步走上去,照准常跃的后背一抡!
“咳咳咳。”
结结实实的一棍子,常跃连带他身下的椅子,一下子就摔倒了。
血沫从他的嘴里喷出来,有的呛进气管里,把他咳了个半死,整个胸腔都在抽痛。人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
丛似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意趣盎然地说:“你刚才不是还很得意吗?”
常跃平复下气息,脸贴着地面,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丛似春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分外的刺眼,他又一次抡起棍子,打算好好在常跃身上撒撒这口恶气。
正当他的棍子高高扬起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凑在丛似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丛似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出离愤怒,那种夸张的神情定格在他的面孔上,就像是一个滑稽透顶的面具。
不过,他怎么会让常跃看到自己失措的表情呢?
男人很快强做冷静下来,瞄了一眼地上的常跃,将棍子交给属下:“弄死他,处理干净。”
接着,丛似春就要带着属下离开,然而还未等他踏出门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苏州红小豆出问题了?”
常跃说话的声音极低,仿佛有进气儿无出气儿般的孱弱,但是因为他话里关键的一个词,引得所有知道□□的人侧目。
丛似春几大步迈回去,一脚踩在常跃脸上,将他的脸踩得扭曲变形。
“说!”
刚刚属下来报告,丛似春出手做多的苏州红小豆,不知道为什么,盘面突然出现巨大波动。
它的价格上下颠簸,现已经直逼跌停,使他们的账户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浮亏。
丛似春无法理解,有了前两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他对红小豆的炒作消息保密措施做得极好,没有道理就这么走漏消息啊!
尤其是,他已经监听了……
“你监听了简良东的电话,以为我现在资金流动性不足。”
芦安化纤的钱毕竟不能随意调动,所以常跃在电话里同简良东做交代的时候,丛似春不疑有他,直接相信了他的嘱咐。
相信了望江基金现在的钱,已经全部流回了股票市场避险,并没有参与期货。
但是背地里,常跃通过电子邮件,又对简良东做了另一番嘱咐,这是丛似春所不知道的。
丛似春毕竟年纪不小,虽然炒作期货,但是网络通信依然不在他的第一反应之内,他的身边也缺乏能够拦截窃取加密邮件的人。
电子邮件被排除出了监控范围。
他也就错过了常跃对他的设计。
经过天胶9810一次的损失重创,为了尽快恢复元气,股票根本无法满足他,丛似春只能选择在期货市场进行快速补充。
但是因为他可调动资金的收缩,所以他能炒作的,只能是一些较小的期货品种。
常跃在这些期货品种当中进行了挑选,给了简良东三个标的。
现在,就在常跃被绑架后的紧接的一个交易日,这三个期货品种同时出现异动,实盘试探之后,秦扬他们迅速选择了其中一个,也就是苏州红小豆,快速出击!
“给松绑吗?”常跃在地上斜眼看丛似春,“这地上太冷了。”
丛似春铁青着一张脸,当然不肯就这么认输。他没有给常跃松绑,只是让手下把他勉强扶起来,还是绑在椅子上。
“给根烟吧?”常跃又问。
此时丛似春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不过据手下传来的消息,现在苏州红小豆的价格已经跌停,上方压盘极重。
就算是他不想看见常跃这张脸,也必须要和他耗到底为止了。
丛似春再次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叫手下给了常跃一根烟,松了他的右手。
那老烟鬼也不顾